何道人站在道路中央,拔出長劍飛身而上,半空中就感覺到了那股壓力,甚至要把他壓在地麵上,頂著這股壓力,催動全身真氣,他這才堪堪飛到車頂,隱蔽的從手腕裏飛出一張紙條,與範閑對了一招,就又飛回了地麵,可以說他出招快結束的更快,電光火石就與範閑交手一招,看著是不分伯仲,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何道人吃虧了!
其實何道人隱秘的舉動救了他一命,熊野沒有加重對於他周身的重力,這才讓他全身而退,不然難保不是和那位壓斷手臂的趙哲林一個下場!
努力壓下翻湧的氣血,何道人這才說,“真氣不錯,不過平地交手,你逃不過貧道第二劍!”
“那不如試試,我打不過你,我還有一位厲害的叔叔!”範閑這話是說給沈重聽的,經過這一路,他不應該沒有猜測,與其讓他猜測,不如亮出底牌,看他能夠用什麼人對付熊野的王炸。
沈重麵沉如水,黑的就像包公了,不知道他是氣血上湧,還是真的有什麼病,在他的試一下,何道人緩緩的讓開身體,最終範閑手扶戰旗真的進入北齊皇宮了!
見已經進入皇宮,沈重對著車頂的範閑說,“範大人,你是不是應該下來了,這裏已經是王宮大內,在這般招搖,沈某也沒有辦法壓製禦林軍了!”
範閑見好就收,拿著戰旗從車頂下來,不好意思的說,“瞧沈大人說的,範某怎會是不知好歹的人呢!”一副的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就連身為保護使團的錦衣衛們都想砍他幾刀。
範閑進宮了,熊野的馬車卻駛向了慶國驛館,沈重是不會讓一位,疑似大宗師高手進皇宮的,那樣太過危險,而且這種危險還在持續,隻要南慶使團在上京一天就不能消除。
齊國皇宮大內,範閑被北齊小皇帝留下了,說是一起討論詩詞,不過範閑知道,那隻不過是托詞,等來到禦花園,屏蔽左右隻留下小皇帝,聖女和他之後,他就感覺不一樣了。
懶得和那位小皇帝迂腐,直奔主題,“不知陛下找外臣有合適詳談?”
“範大人也算是快人快語,本來朕還想聊一聊你寫的詩,不過看來你也已經不耐煩了,不如說說你們使團給朕小師姑下藥的那個人!”
噗,範閑一口茶水差點噴小皇帝臉上,“連著事陛下也知道,聖女不是太後····你不是太後的人!”範閑驚訝的看著海棠朵朵。
海棠朵朵翻了個白眼,“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太後的人了,找跟你說過,我有可能是陛下的人!”
範閑大驚,“這是都有誰知道?”
小皇帝戰豆豆幫著範閑重新倒了杯茶水,這才說,“隻有現在我們三人知道!”
“陛下莫不是要滅口?外臣剛才耳鳴什麼也沒聽到啊!”範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連連擺手,現在沒有熊野在,他可不是海棠朵朵的對手,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滅口都有可能。
“瞧把你嚇的,朕什麼時候說過要滅口了,你寫的紅樓朕還沒有看夠呢!”
海棠朵朵也一臉鄙視,相比於對著高冷的熊野,她更討厭麵對範閑,此人沒有下線的,之前的藥就是他身上的。
對於打不過熊野這件事情上,海棠朵朵把所有惱怒都對範閑一股腦的發泄出去了,一把把他按到座位上,“老實點,就沒見過你這麼怕死的,就不能男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