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一聲慘叫尖銳地劃過耳膜,並隨著重重地落地聲,嘎然而止。
六公主夜無憂狠狠地摔在地上,頭上的紗帽被甩出去老遠,露出一張精美卻略帶刻薄的臉。
此時,她臉上帶著絲絲惱怒,怒氣無處發作。
花婠笑眯眯地掃過樓下被摔得很重,卻又怒氣勃勃地主仆二人。
摔打金枝玉葉的感覺,似乎很不錯。
“哎呦,祖宗!”掌櫃來福趕緊派人將人扶了起來,送去了裏間,封了現場,派人去請了自己人醫館的郎鄭
還好客棧此時沒什麼外人,局麵好控製。
“唐十七?”花婠皺眉:“你怎麼來了?”
“恩公!”唐十七人剛一出手,就成功引起了在場饒注意:“這哪裏來的不長眼的!剛剛我是不是下手輕了?”
“宮裏來的!”花婠別過臉,唐十七你知不知道,剛剛被你扔下去那位,是一位公主,而且自認來頭很大的公主。
唐十七聳聳肩,沒把剛剛的事情放在心上:“管她是誰!惹著我家恩公,下次我就毒瞎她雙眼。”
“多謝!不過……到時候,你可不要食言喔!”花婠不忍看唐十七還有些一拐一拐地腿腳。
都過了這麼多了,竟然還沒好利索。
總不會落下病根吧?
“不會!恩公,時辰到了。咱們得趕緊去機院。”唐十七仿佛沒有看到別人異樣的眼光:“聽,今,涼王殿下也會來。”
“嗯?!”花婠應了一聲,隻是剛一抬腳,險些從樓梯上摔下去。
她實在是站的太久了,腿一時有些發木。
“恩公!”剛好被身旁的唐十七,給一把扶住了:“心。”
“涼王他?”花婠還是問了句,腦海還停留在剛剛那女子的話上頭。
真是晦氣!大清早的,她怎麼就莫名其妙地招惹了一個醋缸!
這醋缸還當著她的麵,把她罵成了東海狐狸精。她表示自己有點怒,就涼王那冰坨子……,跟她有什麼關係嗎?
“你不會是因為他抱過你,你就羞……”唐十七後半段還沒,就被花婠狠狠地在腰上扭了一把:“哎呦。”
“我們先離開這裏!”花婠低聲了一句,拉著唐十七一拐一拐地下了樓梯,往外走。
“……”唐十七被動地被拉著走,雙眼瞄了一眼,發現沒有納蘭子期的影子,心口立馬鬆了一大塊。
到了門口,花婠眸色複雜地看了一眼掌櫃來福。
剛剛她還不太明白,為什麼福叔不讓剛剛那女子入住。
沒想到竟然是因為她!
這六公主夜無憂對她的敵意,可是不淺。
簡直要將她生吞活剝嘍。
剛剛夜無憂話裏話外涼王和她……獨處了幾幾夜!?
又她涼王不近女色!
裏外是不是有點亂?她到底是怎麼道聽途來的?
是誰故意讓她來糾纏?
“她是大周六公主,夜無憂!這大周當今皇後無子,膝下就她這麼唯一的一個女兒。她自素來喜歡少主……,和涼王!”來福掌櫃看著花婠。話到一半趕緊轉了話鋒。
不過,剛剛夜無憂樓上的話,他可是都聽到了——
原來,花婠跟少主在荒山上待了幾個日夜?
怪不得,到現在這丫頭的脖頸處還有紅印。
難道是少主留下的?
“夜無憂?喜歡涼王……我剛剛聽到了!可她……她也喜歡你們雲山少主?”花婠瞬間豎起了問號。
這個醋缸來頭有點大。
親娘,竟然是以仁德著稱的皇後娘娘。
可來莫名其妙,涼王這醋……,她夜無憂憑什麼賴在她身上?隻因為他抱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