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花婠很想知道:
到底是哪個家夥告訴夜無憂的?還告訴的這麼事無巨細!
惹得這個金尊玉貴的六公主跑到賀蘭城,準備對她大動幹戈。
還有,這個告訴她這些事情的人,到底什麼目的?
“心腳下!”來福瞧著有點迷糊的花婠,歎了口氣。
少主昨特意叮囑,不要將涼王就是少主的事情告訴花婠。
也不知道少主在擔心什麼。
“謝過福叔!”花婠上了馬車,唐十七早就上了侯在外麵的另一輛馬車。
原本花婠是打算騎馬過去的,奈何馬車早早就停在了門外。
上了車,花婠摸了摸袖子裏的金子!
這金子,似乎比剛剛還沉了幾分。
剛剛看夜無憂被抬出去時,白得跟紙一樣的臉。傷勢應該不輕。
啊!她,竟然惹了大周唯一的嫡出公主。
而且,還是涼王的表妹。
這以後在機院的日子,她怕是要有無數雙鞋要穿了。
車輪滾滾向前,花婠坐在車裏發呆。
夜無憂啊夜無憂,你罵我是狐狸精,我也打了你。
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你好好喜歡你的涼王表哥,我好好學我的手眼通。
咱們,和!平!相!處!
呃!花婠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覺得自己剛剛的想法實在是一廂情願。
雖然夜無憂,她接觸下來時間短暫。
可她敢斷定,夜無憂這個刁蠻公主,她是惹上了,很難甩掉。
機院門口。
花婠撩開車簾,準備下車。
車後方,已經下了馬車的唐十七殷勤地跑過來,拉開花婠的車簾。
“恩公!到了。”唐十七習慣性地掃過機院門前,果然沒有納蘭子期的身影。
想起那日選拔,荒山上,納蘭子期那家夥痛下打手。唐十七就覺得自己骨頭疼。
“唐十七!”花婠躲在車裏不下來,此時美眸正色地看著唐十七一臉舍生忘死的殷勤勁,心裏惡寒了一下:“咱們是朋友!以後是同窗,要一起學本事,做兄弟的。恩公這兩個字,以後就不要叫了。”
“可納蘭那家夥,不讓我叫你名字。”唐十七覺得很委屈,這輩子他估計也打不過納蘭子期了。
“他走了!”花婠美眸在唐十七伸出的左手手臂上頓了一下。
花婠明白,他是準備用手臂借力給她,好讓她方便下車。
兄弟!花婠這樣提醒自己。
來到這賀蘭城學本事,她就不能把自己當成大家閨秀了。
“下來啊?”唐十七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
“多謝!”花婠微笑著,還是將手搭著唐十七伸出來的手臂,借著力道走下馬車。
“走了?”唐十七隱隱興奮。
“嗯!別提多不仗義了。”花婠回應的很淡:“竟然不辭而別。”
“不辭而別?”唐十七興奮地重複了一遍,然後朝著花婠擠眉弄眼道:“不辭而別好!總不會壞事幹太多,半夜被狼叼走了吧。哈哈……”
“……”花婠癟癟嘴,他不把狼扒皮抽筋就不錯了。
這世上,哪隻狼敢吃他?
花婠下了車,唐十七自然地收回手臂。
此時隻見他從袖子中,拿出五六十兩銀子:“幾位大哥,日後有勞照應。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