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也沒有真刀真槍上過沙場。
這會兒讓他去擒獲北朔殘部,這不是去送命嗎?
“去力薄?!”裂戰微微勾唇,從容地點零頭,很了解地扔下一句話:“你們幾個!跟著他一起去!”
被點名的幾個人,正是先前對鄭留趨炎附勢的幾個士卒。
“這……參將,饒命啊!”幾個士卒跪倒在地,一片碎磚的磕頭聲。
殺的鄭留,平時把他們當狗使喚就算了。
這臨倒台,還要被他牽連,帶著他們幾個一起去送死!
“趕緊滾!”裂戰言簡意賅,殺氣淩然。
“……”鄭留原本發抖的腿,此刻再也站不住了。
最後,鄭留幾人被拖了出去。城門口立馬清淨了下來,又繼續了後麵的巡檢進城。
“裂參議!”劉姓巡查官行了軍禮。
“嗯!”寬肩窄腰的男人,挑眉看了一眼周圍的護衛兵——
那眼神,犀利中帶著審視。
周圍的護衛兵,立馬肅穆斂神,站得筆直,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裂參議,大名鼎鼎的上將裂戰,是西關大營之中,涼王殿下最貼身信任的人。
大大戰功,數不勝數。
聽,就連威名赫赫的齊連城將軍,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大尾巴狼!”花婠暗自嘀咕了一聲,這家夥不就是賀蘭山主峰上,一直站在那個神秘將軍身後的黑衣護衛麼。
“咳!”裂戰朝著花婠挑了挑眉,一個女人混軍營,真是聞所未聞!
“咳什麼咳?出門沒吃藥麼!”花婠翻了個白眼,眸色卻在下一刻拋向了演武場,那人還是帶著蝶翼麵具。
他為什麼帶著麵具?這人看上去完美無缺的猶如神下凡。可那蝶翼下呢?
那張臉下,不會是有駭饒傷疤吧?
不出為什麼,花婠總是會不自覺被那個身影吸引。
她這麼犯花癡,要去被慕寒那男人知道了……
花婠甩甩頭,她被那人莫名其妙吸引這件事,她也控製不了。
他,就像是有一種魔力。
“讓開!”裂戰用力撞了一下花婠,滿是故意。
“……”花婠回過神,垂眸壓低神色。想要離裂戰這大尾巴狼遠點,剛走了幾步。
“站住!”裂戰卻擋住她的去路,用別人聽不到的聲音,道:“你一個女人,剛剛這樣盯著大將軍看,真的好嗎?”
他她是女人?花婠屏住呼吸——
她百般隱藏,就這樣被人看穿了?
“……”花婠攥緊拳頭,抬頭迎上裂戰的目光:“要你管!?”
“花婠!”裂戰嫌棄地看了一眼滿臉河泥的花婠,聲警告道:“你別以為,你是個女的,就能撩撥我們將軍!”
花婠?難道士卒冊上的名字是裂戰動的手腳?還是,那人已經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
花婠咬了咬下唇,後麵她還要怎麼在軍營待下去?
她真的不想被送回帝都城,更不想現在就跟她那個頂級白蓮的繼母硬碰硬。
“你動了士卒冊?”花婠看著裂戰,心底火冒三丈。
“哎?可別冤枉好人!”裂戰趕緊撇清關係,攤手道:“為了把你名字抹掉,連夜謄抄士卒冊的人,可不是我!”
花婠當然知道,是那個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