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女店主單方麵的說話,秦謹原也隻是有時回應一下,但是卻也費了許多的功夫。
當陳落穿著衣服出門的時候,還被那個法國女店主狠狠的親了一口。陳落有些受寵若驚捂住了臉,然後驚惶的看向一旁偷笑的秦謹原。
安撫的摸了摸陳落的腦袋,秦謹原帶著人出了店門。
街道上麵人群嘈雜,每個人都在忙碌著,但是在看到兩個如同美麗璧人一樣的黑發黑眸男女時,還是會忍不住的側目窺視一番,特別是女孩的臉上還印著一個鮮豔的嘴唇印子。
陳落一開始沒有察覺什麼,但是在發現路人的視線不停的往自己這邊飄過來的時候,心中頓生疑竇。然後在看到秦謹原偷笑的嘴角時,更加的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她猛地立住腳步,然後從秦謹原的口袋裏麵掏出手機,就著屏幕看到了自己臉頰上明顯的嘴唇印子,幾乎占了她一半的臉。
捂著臉上紅豔豔的嘴唇印子,陳落憤憤的將手裏的手機甩給秦謹原,滿臉的羞憤。
然後即使是秦謹原幫她把唇語抹去了,一路上也一直低著頭,完全不敢去看秦謹原的表情和旁邊其他人的表情。
將手裏的紙巾扔到垃圾桶裏麵,秦謹原伸手捏了捏陳落水嫩嫩的臉頰,淺笑著在上麵落下一個輕柔的吻。穿著白色運動服的俊雅男人,和剛剛換了一身白色流紗及踝長裙的柔美小女人,在陽光下小心輕吻,成為了這條街道難得的溫馨美景。
在全是人的大街上,秦謹原這樣大刺刺的動作,讓陳落驚慌的睜大了眼,腳步不自覺的就後退了一步。
“我的小古板,我們這是在法國。”法國,浪漫之都,這樣的事情一向是司空見慣的。秦謹原的語氣帶著寵溺的甜蜜,即使聲音沒有傳入陳落的耳中,但是那滿載著寵溺眼神的黑眸一反冷清的常態,就像是要把她溺死在裏麵一樣。
陳落驚慌的低下了頭,有些受不住這樣炙熱的眼神。
“走吧。”再次牽起陳落的手,秦謹原也沒有強求,隻是握著陳落的手加緊了幾分。“這裏有一家教堂,我帶你去看看。”
兩個人手牽著手,走在街道上,秦謹原時不時的和路上的人點頭交談幾句,雖然陳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從那些人熱氣洋溢的麵容看來,她相信了李姐說的話,這裏的人真的是很熱情。
路過一家花店,陳落的視線被那些漂亮的花束吸引,有些移不開眼。女人,大抵都是柔軟的生物,對花朵天生沒有抵抗力。
“進去吧。”好笑的點了點陳落的額頭,秦謹原牽著她往花店裏麵去。花店不大,但是布置的很漂亮,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可以發現它的美。這就是插花的藝術和魅力。
有些奇怪的是,花店裏麵沒有人,隻有門口掛著的那串風鈴隨風飄蕩。陳落想,到底是怎麼樣的人才能這樣的瀟灑,把花店就這樣的扔在這裏。
“自己選吧。”秦謹原的視線在小小的花店轉了一圈,轉頭對著身旁的陳落道。
搖了搖頭,陳落的臉上顯出幾分失望,“沒有……人……”
“沒事,我們拿了可以付錢。”彎腰拿起一朵白色的不知名花店,秦謹原折了它的根莖,將它戴在了門口的一小束白紫色的香根鳶尾。
香根鳶尾的法國的國花,別名是愛麗絲,象征著愛神的化身。和法國這個浪漫的國都確實是十分相配。
陳落的耳際。白色的花,黑色的發,黑色的眸。那朵白色的小花襯著陳落素雅的小臉,格外的清雅素麗。
“別動,反正都折了。”按住陳落想把那朵白色小花拿下來的手,秦謹原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幣,便帶著人走了花店,又順便順走了。
捧著一小束的香根鳶尾,陳落和秦謹原遊走在及富浪漫氣息的法國小鎮上。行人若即若離的眼神讓陳落臉上緋紅的暈色一直沒有消散下去。
教堂不遠,秦謹原和陳落走了十幾分鍾也就到了。畢竟是一間鄉村教堂,這座教堂不大,一間矮平的白色房屋再加上一旁尖頂的白色建築,就構成了這間教堂的全部。
陳落和秦謹原穿過教堂前麵蔥鬱的樹木,終於走進了這間外表十分樸素的教堂。
和樸素的外表相對於的,是這間教堂依舊樸素的內部。略斑駁的牆壁,幾排黑色木椅,稀稀寥寥的幾個人,安靜的坐在裏麵,格外的安詳寧靜,隻餘屋外偶爾幾聲“簌簌”的風吹樹葉聲。
秦謹原帶著陳落上前,走到了第一排的座位,斜對著的就是一個擺在正中間的長方體形狀的台子。
手裏依舊捧著那束香根鳶尾,陳落聞著它淡淡的香氣,心裏也漸漸平和下來。
“趴下!”突然,陳落的身子被秦謹原撲倒,手裏的香根鳶尾也一撒手撒了小半個教堂。那飛舞的白色帶著絢麗的魅惑紫,在空中滑動,最終跌落至地。
“全部抱頭蹲下!”教堂裏麵隻有寥寥的幾個人,哆哆嗦嗦的被那四個手持重槍的男人逼到了角落。
陳落被秦謹原一路拖拽著掩到了離他們最近的台子下麵。台子不大,堪堪容下他們兩個人,但是那幾個被持槍男人逼至牆角中的一個法國女人,突然就看到了台子下麵的他們。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朝著他們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