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動什麼!”持槍男人眼尖的看著那個蠕動的女人,二話不說就直接朝著她的腿開了一槍。
陳落看著那女人哀嚎一聲,雙目瞪裂的撲倒在地,那隻手還搖搖的抓著他們的方向。
“唔……”一隻手捂住了陳落的嘴巴,陳落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打落在那隻手上,留下滾燙的淚珠。
陳落剛才驚慌一看,看到的也僅僅的那幾個拿著槍的男人的影子,投射在彩色的印花玻璃上,黑影憧憧。她尚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看到了鮮血四濺的場景,但是秦謹原那快速而利落的動作讓陳落七上八下的心安慰了不少。
蜷縮在秦謹原的懷裏,陳落眼睜睜的看著那女人尖叫出聲,麵容扭曲的看著她。
陳落看不懂女人說的是什麼話,但是她清楚的感覺到外麵的男人似乎的發現了他們。因為馬上,一把槍就抵上了她和秦謹原的身上。
教堂真的很小,隻加上了那四個持槍的男人就顯得格外擁擠。
陳落聽不見,可是明顯的可以看到教堂外麵漸漸圍攏過來的人群和警察。
這四個男人都是外國人,說的話陳落看不懂,隻是看著他們越來越暴躁的情緒,右眼皮跳的厲害,不禁伸手緊緊的摟住了身邊的秦謹原。
不同於滿室慌張的人群,秦謹原表現的十分淡定,甚至嘴角還掛著寡淡的笑容。此刻正安撫著陳落,手裏把玩著她耳際的白色素花,玩的不亦樂乎。
這群男人應該是逃竄的匪徒,在這裏被堵住了,隻好找了一間教堂抓人當人質,當最後的盡力一搏。不知道他們和外麵的警察交談了什麼,剛才被打了一隻腿的女人被凶狠的爆了頭扔了出去。
因為這一舉動,教堂裏麵剩下的人都瑟瑟發抖的不敢說話,隻驚慌的蹲在角落裏,陳落甚至都能聞到前麵幾個男女身上漸漸散發出來的尿騷味。
“沒事的,等一下跟著我。”貼著陳落的麵頰,秦謹原動著嘴唇,沒有發出聲音。
驚慌的點了點頭,陳落攥著秦謹原衣角的手汗濕的緊,她甚至覺得自己身上的水分都變成了冷汗蒸發出來了。
但是陳落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害怕的,因為在潘多拉,這樣的事情,已經經曆過了。
想到這裏,陳落強迫著自己沉穩下來,起碼不要給秦謹原添麻煩,因為陳落看的出來,如果不是自己,秦謹原肯定可以很快的立馬脫身。
僵局沒有維持多久,外麵的警察就開始鳴槍,似乎是準備放棄人質了。
四個男人已經殺了三四個人了,臉上戾氣很重,凶狠的目光投向了僅剩下的五個人,包括陳落和秦謹原。
“上麵有一間閣樓,後麵是樹,可以順著下去。”慢悠悠的站起身來,秦謹原吐出幾句法語。
持槍的黑胡子男人按著扳機的手一頓,應該是領頭的人,目光疑狐看著秦謹原,沒有說話,似乎在打量他話的可信性。
領頭的男人心思重是必然的,但是他身後的小弟卻著急的緊,外麵的警察已經要開始強攻了。
“你先走!”用槍抵著秦謹原,那個領頭的黑胡子男人跟在他的身後。
攬著陳落,秦謹原走到長方形的台子上,仰頭往上看,上麵是一塊年代有些久遠的黑木板,蜘蛛網漫布,看上去搖搖欲墜的樣子。
站上台子,秦謹原伸手拿過一旁的碎木條,狠狠的砸向了那塊爛木塊。木塊應聲而落,破出一個大洞。
伸手牽過陳落的手,秦謹原對著她動了動嘴唇,然後隨手一扔,就把她對著洞口拋了進去,速度快的讓黑胡子沒有反應過來,隻用著手裏麵的槍警告的捅了捅秦謹原的腰,怒罵了一句。
聳了聳肩,秦謹原讓出位置,示意黑胡子男人先上,但是那男人警惕心頗重,讓自己的小弟先上去了,發現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之後才緊接著上去了,隻是一直抵著秦謹原,讓他無法動彈。
最後,教堂裏麵就剩下秦謹原和那個黑胡子男人還有幾個人質。黑胡子男人隨手一掃,那幾個人質就全部身亡,身上都是血窟窿,連掙紮的時間都沒有。
黑胡子頂著秦謹原上了那個洞,隨後自己也就跟了上去。
上麵不算很黑,三個持槍的男人正在商量著上麵事情,看到上來的人是秦謹原,眼中都閃現一絲不解,但是在後麵看到黑胡子之後也就釋然了。
四個男人嘰嘰喳喳的討論了幾句,那個黑胡子便朝著秦謹原踢了一腳,示意他先朝著前麵不遠處窗戶旁邊的樹木滑下去。
秦謹原抱著身體冰冷的陳落,被黑胡子抵到了窗戶邊。
“別怕。”輕輕的親了一下陳落顫抖的眼簾,秦謹原單腳跨出,抱著陳落跳上了不遠處的一個大枝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