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劣勢,則是您不得不為了時間而忽略可能會造成的更大的損失,同時又讓您不得不為原本可以不去考慮的時間問題,這樣的結果,比把兩件事分開來對待,卻可以達到原計劃目的的雙倍甚至數倍,但卻更節省力氣的結果,您是明智的人,兩件事不同的對待,可以產生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究竟如何選擇,您還會猶豫嗎?”
路老虎撓撓頭:“好家夥,要不是我真明白了,還真得給你這丫頭繞進去啊!”
但他同時也有最後一點不解:“那你再說說看,有什麼辦法可以在把兩件事區分開來處理的過程中取得最好的效果?”
以諾篤定地說:“時間差!”
“時間差?”路老虎似乎明白了,卻不是理解的特別透徹。
“對,是時間差!”以諾說的順口,心裏的思路也越來越清晰了,“您為什麼一定要先對付萊利呢?打掉多倫多黑道,然後趁著萊利還沒有反應過來吃掉他,如果您的人手可以做到最快最準確地行動的話,這個時間差,太足夠用了。”
路老虎細細想了半晌,猛然大笑道:“好你個丫頭,女軍師啊,好,好!”
而後飛快往樓上走,走到半路,又回過頭來,拍拍以諾的肩膀,感慨著說,“我原本就應該想過啊,嘿嘿,遺傳的好,繼承的好,好,好!”
而後又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丫頭,你說的對,就照你說的這麼辦。這樣,你就在這裏休息,等解決了事情之後,這個礦場,我送給你了,你能把它做成什麼樣子,那都是你的。萊利消失之後的安排,我也會讓阿達幫你事先布置好!”
以諾心中吃驚,這個礦場現在就算不景氣,如果除掉了萊利的話,每年少說也有上千萬的收入,就這麼一句話就送給自己了?
但她顧不得去想這些,趕忙叫住興衝衝的路老虎:“路叔叔,我想,我回到礦場,才是雖然並不最明智,但卻最應該做的事情。”
路老虎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行,堅決不行,丫頭啊,我得為你的安全負責,要不然……死了都沒法見……見人了,你要當加拿大總理,我也會舉雙手讚成並且不遺餘力地支持你,但要回到礦場,那絕對不行!”
以諾一急,剛要再說,隻見醫院之外的林蔭道上,忽然出現了兩輛大開前燈的車子。
近了,車上下來幾個人,看樣子有男有女。
沒多久,在門口的崗哨過來報告,明顯他也十分驚奇:“老板,‘紅雲’的人來了,說想和您談談。”
路老虎嘿然冷笑,那是他怒到了極點的表現。
“安丫頭被他們害成了這樣,還想來送死?送他們上天!”路老虎一聲怒喝,轉身帶著以諾便往樓上要走。
遠遠一個女人笑道:“路老板,難道,你不想聽聽慕家的故事嗎?”
慕家?
以諾眉頭一皺,猛然間,頭疼欲裂。
好像在哪裏聽過,但是是在哪裏呢?
路老虎先是瞥了以諾一眼,發現她眉頭一鎖似有所思,登時便又多了惱怒。
揮手讓崗哨先下去,大步迎著那些人走了幾步,想了想回頭來對以諾道:“丫頭,這些人,來曆不正,你不要跟他們接觸。既然你要回到礦場,那也好,等明天一早……現在就回去吧,我讓阿達再找幾個人,你手裏沒有聽話的人,總是有危險的。”
以諾心中起了疑惑,這些人說出慕家兩個字的時候,路老虎的表情很不對勁,如果說這個慕家和路老虎沒有什麼直接的利害關係,那就肯定和自己有關。
可現在路老虎不想讓她摻和到這件事情中來,更何況以諾自己也想過,既然自己能被人輕輕鬆鬆劫持到了多倫多,很可能在原來的家庭裏,自己並不多麼重要。
至少能和這些國外的殺手集團牽涉上聯係,家庭一定不會簡單到哪裏去。更何況能和路老虎這樣的人有過節或者有關係,那還能簡單的了麼?
更何況以以諾的想法,她想要找回自己,就必須保持自己的人格獨立,倘若思想被人控製了,那還會找到真正的自己麼?思想的自由,首先要在經濟上自由,礦場,是她為自己的自由而奮鬥的第一步。
於是對路老虎的這個安排,她也不去說太多,點點頭道:“那好吧,我現在就先回去,穩住這個萊利,一旦路叔叔在這邊發動了,那邊我也會請阿達大哥做好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