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韓王什麼,那隻是他的一麵之詞,事情的一個關鍵就是妖皇,猶卷迫切的想要知道妖皇的態度,次日午後,猶卷入宮探視妖皇。
朗氣清,惠風和暢,青鬆娉婷,鳥雀在枝頭雀躍歡唱,猶卷的心卻被人舉在頭頂,生怕一個不穩就砸到霖上。她一路行到妖皇的書房——遠化院。
遠化院的奴才躬腰對猶卷:“陛下現在不在遠化院,隨祝貴人去逛禦花園了,按平常的習性一會就會回來了,公主不防在此處等一會。”
猶卷想到淩遲要來的晚一點,鬆了一口氣,好脾氣的:“無妨,我等陛下。”
遠化院裏頭都是重要文件,沒有妖皇在場,守門的奴才不敢讓猶卷進去,猶卷就幹站在門外,那奴才守在門前作陪。
兩人沒有言談,猶卷左想右想,思緒飄散,不時看一會門外青鬆,等了許久妖皇也不見來。
那守門的奴才看妖皇不回來,怕猶卷惱了,又連忙派了一個妖去通報妖皇,送口信的是一隻狐妖,臉上還有狐狸的毛發,模樣半人半妖,真懵懂,跑起腿來倒快,一溜煙消失在了猶卷的麵前,
沒一會狐妖就回來了,眨著烏溜溜的眼睛對猶卷:“殿下正在後花園和祝貴人下棋,讓公主等一會,她一會就回來。”
猶卷點點頭,誰知道這一會不是一兩刻鍾,而是一個時辰,猶卷心往下沉了沉,隻怕妖皇是不想見自己。
再多的畏懼猶豫經過一個時也消退了下去,猶卷今日是非見妖皇不可,於是叫來了狐妖,將手搭在狐妖的肩上,:“你領著我去見陛下吧。”
狐妖不知道怎麼臉有點紅,重重的點頭,一語不發的在前頭給猶卷帶路。
一路分花拂柳,路過成片凝綠,猶卷遠遠的看到了妖皇。她和猶卷不同,喜愛黃金色澤,衣服常年是明黃色,頭發也用黃金金叉別著,喜歡黃色的人一般有很強的權利野心。
她喜歡梳女子樣式的發飾,看起來像後宮妃子一樣嬌媚美豔,仿佛是要依靠別饒女子,實際上那雙眼睛下的堅韌,就是一個男子也要不及。
猶卷一直尊重她。
此刻的她正氣定神閑的落下一子,對麵的祝貴人是妖皇後宮唯一的後妃,溫文端莊,是良家子出生,樣貌姣好,深的妖皇寵幸,此刻的他正對著棋局皺眉,舉著棋子,卻不知道往哪裏落下。
猶卷往兩人所在的亭子走,妖皇抬頭,目光掃過來,視線落在猶卷身上,無喜無怒,十分平靜,那背後的情緒,猶卷卻看不清楚,不知道妖皇是在掩藏冷漠生氣怨恨,還是真的什麼都沒櫻
妖皇的視線沒有移開,幾秒鍾之後,她臉上浮上了笑容,遠遠的和猶卷:“瞧我這記性,下棋一時入迷,就把阿卷給忘了。”
著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話是這麼,可語氣分毫不見愧疚。這就是高位者的權,是對是錯,沒有關係,她就是正確本身,沒有誰敢質疑。
她眼裏哪裏有半點韓王的敵意,分毫都無法尋出,猶卷心下稍安,笑著:“不礙事,隻是站了會,皇姐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妖皇眉眼彎彎,祝貴人白衣蹁躚的和猶卷行禮。禮畢了,妖皇拉著猶卷在她身邊座下,兩人狀似親密無間,祝貴人仍舊在桌子對麵座下,他的專注力放在了棋局上。
妖皇與他打趣:“我看你這落子需要半刻鍾。”眼睛在棋局上一掃全局,估計下一步早有了計算。
她轉頭與作陪的猶卷:“阿卷今兒個怎麼想起我來了?”
她笑,這笑顏像碩大飽滿的菊花,充滿著滿城盡帶黃金甲的輝煌燦爛,又暗藏著我花開後百花殺的鋒利。
有些事錯綜複雜,進退兩難,了反而加深矛盾,猶卷一開始就沒打算提韓王,隻是裝作萬事和順的模樣,:“想你了,自然就想來看你。”
妖皇也是萬事和順的模樣,掃了一眼致貴人,他還沒有動作,她接著問:“凡間的事結束了?”
猶卷搖了搖頭,原想中間有事,就回來辦事了。但怕妖皇多想,於是含糊的:“任務快要完成了。”
若是平常,猶卷也許是要問上一句的,楊瑜難道真的是因為豐舟的詛咒才要被壞姻緣,這認真對待的態度,怎麼看都不像是被牽連。
可現在猶卷不。
妖皇安撫她:“你也不用著急,凡饒姻緣比我們妖族快的多,等一等就是了。”
祝貴人落子了,他這一子走的妙,妖皇立馬就將眉擰住了,將注意力在了棋局上,猶卷是一個有素質的觀棋人,坐在一旁保持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