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五章(1 / 2)

司馬傅冷冷一笑,“他什麼意思?我派人刺殺他?”

因為這件事,司馬傅親自衝去了司馬茂府上。

司馬茂坐在日光裏冷笑,說:“是不是隻有你自己知道。”

這時候兩人的關係已經徹底的沒有挽回了,司馬傅扯出一抹譏諷的笑,恨恨的說“你終將會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他沒有對他拔刀相向,是因為知道,這時候這樣做不理智。

司馬茂從前無害,但現在是當太子的人了,他身上的那種溫潤被尖刻所代替,唯恐自己壓不住場,氣勢蓋不過司馬傅,他藐視一笑,“那我拭目以待!”

根據司馬傅的消息,據說是臨火外出的時候,衝撞了司馬茂,而驗屍的說,臨火是死在那天晚上。

臨火怎麼可能刺殺他,他性子單純,私下和司馬茂沒有結仇。唯一刺殺司馬茂的可能,那就是自己下了命令。可是司馬傅沒有。

司馬茂殺了人反過來誣陷,把這個挑釁他。

司馬傅環視一圈,看著司馬茂身邊的人,眼裏有鮮紅的殺意,可是他閉上了眼睛,深深咽下了這一口氣,這是猶卷有記憶以來,看到的司馬傅第二次紅眼,上一次,還是因為楚王。

風吹的像戰場一樣肅殺,司馬傅咬牙切齒:“今日所為,你記住。”

司馬傅大可以把司馬茂身邊的人都殺了為臨火陪葬,但他沒有。

在司馬茂接受了太子之位之後,兩人的關係就已經尷尬起來,都不知道該怎麼擺,雖然緊繃,但曾經的兄弟之情不是一朝一夕形成,所以一直處在模糊朦朧的狀態,而臨火的死讓司馬傅知道司馬茂已經徹底變了。

兩兄弟本來緊繃的感情因為這件事徹底瓦解。

司馬傅在永平殿為臨火舉行了7天的葬禮,這對一個普通的侍衛,是莫大的榮譽,而對司馬茂來說,有特殊的意義,他看的的懂,那是對他的不滿。

臨火下葬的那天晚上,司馬傅獨自一人提著酒來到了臨火的墳墓前,說來也怪,臨火明明下葬隻有半天,他的墳前金色銀杏葉落滿,一片繁華璀璨。

可是夜裏隻能聞到新鬆的泥土的氣味,和什麼動植物從草叢竄過的細碎聲音。

月色無聲,高懸高空,看著人從完滿到殘缺,從生氣到死息,殘忍的看著一切,隻是冷靜的看著,什麼都被她見證,什麼都與它無關。

司馬傅頭發散亂,月色的照耀下,他像是一個華貴精致頹靡,讓人窒息的吸血鬼,他坐在臨火的墳墓前,一口一口的給自己灌酒,眼裏的紅血絲沒有散,但是什麼都倒映不出來,什麼都沒有。

他喝的意識不清的時候,從黑袍裏摸出了一塊粉玉,那一塊玉就放在他的懷裏,貼在他心最近的地方。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他很久很久都沒有掏出這塊粉玉,每次醉的深了,就自己睡了。

這晚他也醉的很深,就躺在臨火的墓碑的對麵,橫躺著,目光凝在那塊玉上。

他聲音脆弱的就像一個孩子,一下子就要散了的縹緲,他說:“林與。”

看著那塊粉玉的目光就好像在說,他隻有她了,他什麼都沒有了。

也是粉玉什麼也應不了他,在和月光一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