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可以促進鈣的吸收,我需要多曬曬。”顧卿九道。
白夜並不是很懂顧卿九的意思,但她說需要多曬曬,那便不要擋著他的光了。
“你們的隊伍裏,沒有遠戰隊員嗎?”
“怎麼?”
“因為遠戰隊員的職責是保護隊友,所以,有遠戰隊員在,一定不會讓你受傷。”白夜道。
這言下之意,像是有白夜在,她顧卿九便不會受傷了似的。
顧卿九笑了笑,“是啊,沒有,所以,等我傷好後,我還要去劫獄一次,你要不要幫我?”
白夜愣了愣,沒有答話。
“開玩笑的啦,你是白義大將軍的義子,又是雲京戰隊的三席,怎能背叛組織,來幫我劫獄呢?”
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白夜垂著臉,沒有說話。
倒是顧卿九一直在自說自話,“白夜,我去劫獄了,你還當我是朋友嗎?”
白夜沒有回答,她去劫囚車了,他依舊當她是朋友,一絲動搖都沒有。
所以,去劫獄了,還是朋友。
“那如果我去劫獄的時候,你必須阻止我,你會殺了我嗎?”
“朋友和軍令是兩回事,如果有一天,一道軍令要我殺了你,那我隻能祈禱,你強大到我殺不了。”白夜冷聲道。
顧卿九咧開嘴一笑,“好的,我不讓你為難。”
雲京,段府。
段征剛剛出了門,卻碰上了花少。
“小少爺這才出去看遊街?太晚了,都送到罪人塔去了!”花少笑道。
段征沒有理花少,直接從他身旁走了過去。
段征也不知為何,是越來越討厭花少這張嘴臉,可他爹卻一直留著這個人。
真是氣死了!
段征出了府,沒去別處,而是徑直去了雲京衙門。
今日的衙門也是掛上了白色的燈籠,寫著大大的“奠”字,段征抬頭看了看,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
當初在戰隊受傷,夏侯絕用人參給他續命,他便答應了要效忠於夏侯絕。
這是承諾,不是說說而已。
此時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了夏侯絕,他至少也要履行自己的承諾。
所以,盡力博一回吧。
段征拿起門口的鼓槌,準備擊鼓。
“今日衙門不審案子。”門口的守衛看段征要擊鼓鳴冤,這才阻止段征。
“那,可否告訴我,莫梓莫捕快,在何處?”段征問道。
“就在衙門裏,怎麼,你找他?”守衛問道。
段征點點頭。
“那你進去找吧。”
因為在戰隊中執行任務那段時間經常出入雲京衙門,這衙門的人倒是把段征給認熟悉了,也沒多為難他。
衙門後院中,莫梓正在練功,段征沒敢出聲打擾,反而是在一旁認真的看著,等到莫梓停下來休息,他才開口道:“莫捕頭。”
“段少爺,你也沒去看遊街?”莫梓道。
段征搖搖頭,直接道:“其實我是想來請莫捕頭徹查一下女皇駕崩的真相。”
莫梓先是愣了愣,隨即皺著眉頭道,“這事是夏侯絕做的,他已經認罪,公主定罪處罰,還有什麼好調查的?你這孩子,別搗亂了!”
莫梓說完便要走,段征卻拉住了莫梓的手,“這件事有疑點,我都看出來了,難道你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