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待最後的審牛
荊子棘略有點詫異的看著這個刀疤臉,腦中靈光一閃,冒出一個不錯的點子,決定放這人一條生路。
他用刻意控製的沙啞聲音笑道:“有意思。”
前麵又是個樓梯,樓下正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和喊殺聲。
另一個樓梯被火焰擋住了去路,剩下的士兵已經趕到了這處樓梯。
張正本正在閉目等死,但是卻聽到樓梯口處傳來嘭的一聲槍響,然後是幾聲臨死前的慘劍
驚訝的睜開眼睛,看著一身血衣的刺客從樓梯口走了回來,他左手的燧發槍已經不見了蹤影,右手依舊提著一把劍。
張正怔怔看著走到他麵前的刺客,顫抖著試探問道:“你……不殺我?”
“可以殺,但是沒必要。你覺得狼蠻饒津門司會放過你們這些夏族黑手套嗎?”
荊子棘控製著聲音沙啞著道。
張正聽到前半句話,瞬間感到死裏逃生的狂喜,等到荊子棘完下半句話,一股透骨的寒意從他心底升起。
他的手腳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好自為之吧。”
荊子棘冷冷著,然後快步行到方遠誌的辦公室,迅速四下搜索了起來。
沒過多久,他就從辦公桌的抽屜中找到了一個大錢袋,掂量了下,袋子裏發出銀角清脆的撞擊聲,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
“還不錯,改頭換麵隱姓埋名的錢算是有了。”
辦公桌上還放著一隻做工精致的懷表,荊子棘拿起把玩了下,看著懷表背麵上刀刻的幾個記號,搖了搖頭,將其丟在桌上,然後毫不留戀的走出了房間。
“好東西還有不少,但都是些燙手山芋,拿了就是禍端。。”
劈裏啪啦的聲音伴隨著濃煙從不遠處傳來。
另一處樓梯的火勢漸大,荊子棘可以看見火光正在往此處蔓延。
“該走了。”
快步向另一處樓梯走去,張正還失魂落魄臉色灰暗的站在那,整個人和失了魂一樣。
荊子棘快步走過,經過他時嘴裏吐出了四個字:
“隱匿民間。”
張正眼睛驟然有了神采,猛的回過神來,見那殺星已經下了樓,又被飄過來的濃煙熏的咳嗽幾聲,見火勢正在往此處快速蔓延,趕忙下了樓梯,跑出了大宅。
此時外麵地上隻剩下幾具屍體,空空蕩蕩的庭院裏哪還有荊子棘的身影?
回頭望去,隻見火勢越燒越大,大宅已經有大半陷入火海中,張正哆嗦了下身子,一股劫後餘生的喜悅浮上心頭。
“方遠誌,你不是很威風嗎,你不是出身好嗎,你不是狼蠻貴族嗎!死的還不是你!呸!”
恨恨著,張正一口濃痰吐在霖上。
走到一個死掉士卒的身旁,他行了軍禮,然後彎下腰在屍體上摸索起來。
“對不住了……兄弟,但是你們人都已經死了,這些你們也用不上了……以後初一十五我會給你們多燒點紙錢的。”
沒多久,就從死者身上摸索出一個錢袋子。
掂量了下,感受著錢幣的重量,他又從門口兩個站崗弟兄倒下的身體上摸出兩個錢袋子。
張正沉默的看著沒多久前還過話的戰友現在已經變成霖上的屍體,凝視著他們臉上驚恐的表情,深深吐出了一口氣。
然後慢慢走出了院子的大門,身後的火光將他的影子照得狹長。
冷風吹過,他打了個寒蟬,連忙緊了緊衣服,確定了方向,快步往前走去。
十幾步之後,他的身影融入了黑夜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