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宴會完畢。
葉家一眾雇員在家主葉雲升的授意及荊子棘安排下各自下去休息,裴月離則拉著還想些話的葉清顏離去,宴間隻留下葉雲升和荊子棘二人。
見人都走了,荊子棘眸子深處隱隱閃爍著外圍圓環內鑲正三角的法力圖案,抬頭望著葉雲升問道:
“葉叔,此前秤星號上我發現大崇術士的事情,有旁人知道嗎?”
葉雲升心中一凜,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隻通報給秤星號上新漢的人,其他津門港出身的夏族人應無人知曉。”
荊子棘聽了這話心中微微一鬆,點零頭。
此前他在津門港作出滔大案,不用想都知道大崇絕對會派人徹查此事,因此對熟人用法印雖不太好,但是為自身安全故還是隻能略冒犯。
“那就好。”
聽了這話,葉雲升嘴唇微動欲言又止,但是話到嘴邊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身為夏族人在狼蠻人為政的津門港能打出基業,自然不會不知道問及津門港真相很犯忌諱,雖心中好奇,但還是沒問。
荊子棘見中年人反應就是一笑:
“葉叔,不管津門港真相到底如何,大崇肯定會第一時間懷疑到新漢頭上,無論有沒有證據。”
“我甚至懷疑他們已經派術士到了新漢來,目的就是追查從津門港逃到這的夏族人,探尋津門港事變的真相。畢竟這是他們眼下唯一的線索。”
“如果這裏不是中州祖陽城而是海港,他們甚至可能有更過激的行為。”
就像我在津門港幹的事一樣。
荊子棘心中暗暗歎息。
葉雲升聽了這話,心中頗為凝重,他思索片刻問道:
“且為之奈何?”
“這是新漢國都,位處九州腹地,術士如雲,殺人大崇是不敢,但是派懂得惑心之術的術士來迷惑凡人問些話,還是非常可能的。”
荊子棘淡淡一笑,繼續著:
“但是隻要被問話者對津門港一事一無所知,哪怕有術士查到他們身上,他們自身什麼都不知道,大崇來人隻要有些理智就不可能拿他們怎麼樣。”
“一旦真的有津門港出身者無辜受戮,新漢術士的追蹤不日就至,到時候凶手自然插翅難飛。”
葉雲升了然的點零頭,突的臉色一滯:
“那如果大崇術士迷了我心智,我把荊弟當日船上發現大崇術士的事了出去,那豈不是……”
荊子棘笑著點點頭:
“新漢自然也不是沒想到這點,他們早有安排。”
“多的我也不便多,葉叔隻管放心住下便是。”
見少年胸有成竹的表情,葉雲升心中一鬆:
“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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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荊子棘辭別葉雲升三人,孤身乘著蒸汽車回到了內閣鄭
剛走進自己入住的官邸,他見荊雲寒正坐在官邸大廳中看著報紙,連忙快步走到叔爺麵前行禮:
“子棘拜見叔爺。”
“免禮免禮,子棘快坐。”
瞧著隻是四十歲左右中年文士聽到荊子棘聲音,立刻放下手頭事物笑著。
“是。”
荊子棘恭敬的坐下,等著叔爺明來意。
“戶部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是,津門港出身的夏族人都已登記入冊,派發給他們的身份牌采用顯法紙製造,一旦有法力沾染其色自變,若是大崇真的派術士來追查定會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