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昔日幽都豪傑雲聚,再起地翻覆,不蹈舊日覆轍,再與狼蠻大崇一爭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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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內閣正殿。
國君諸公各自坐定,殿中站著荊子棘閻靖之文丹生三人。
荊子棘連夜帶著二人回到內閣,立刻麵見荊雲寒交代一應事物,這青州公卿當機立斷立刻聯絡諸公及國君,深夜商議國事。
這是國君第一次見到在津門港做下滔大案落了狼蠻麵皮的荊子棘,他高居主座凝神注目,見這少年頂戴烏冠,身穿墨色長袍長袖翩翩,心中頓起愛才之心。
隻是目光掃過坐在身側的青州公卿荊雲寒,心中又是一歎,隨即轉過目光望向站在荊子棘身後的閻文二人。
這兩名三十來歲的中年人此時身無寸鐵,穿著素色袍子腳踩木屐,臉色都略有蒼白。
荊子棘已在二人身上打下一點法力以作封印,之後倒也不必捆綁二人。
隻是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閻靖之文丹生心中都頗為忐忑。
聽完殿中三人陳述,國君微微頷首:
“原來大崇竟然暗地裏派了明鏡監的夏族術士來我新漢打探消息,還夜闖我新漢子民的家宅,真是荒謬。津門港一事與我新漢有何關係?這狼蠻子真是可笑!”
“諸卿以為,現在我等該如何處置此事?”
聽了這話,坐在國君左側第一席位的滄州公卿敖青霄立刻開口:
“回國君,本公以為這二人所言或有不實之處。”
這敖青霄看著是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因修習術法故年輕些,真實年齡已有五十。
這保養的很好皮膚溫潤的新品一品大員懷疑的看著殿中二人。
這話一出,閻靖之文丹生二人麵色微微一白。
“哦?敖卿有何高論?”
“回國君,這二人乃是術士,惑心之術對身懷法力者不起作用,我們本無法確認二人所言究竟幾分實幾分虛。”
“隻是仔細想想,這津門港一事本與我新漢無關,及時大崇命人在我新漢境內作出些似是而非的證據來混淆視聽,但所謂人贓並獲,兩者皆無,難道狼蠻子還能一口咬定此事是我新漢做的不成?”
國君及其餘諸公連連點頭。
外缺麵,當然要些暗話,但是話裏意思是不變的。
敖青霄的意思就是,當初津門港狼蠻人沒能人贓並獲,現在時過境遷,隻要王友善王強王平那幾個大崇官差不被狼蠻子找到,哪怕大崇大使館找到什麼別的證據,也沒多大服力,反惹世人嘲笑。
這三人都被死死關押在官府重地,這祖陽城新漢術士不下四十名,根本不可能被大崇派來的這兩個術士得逞。
“滄州公所言有理,這狼蠻子到底也學了些我夏族權謀,斷不至於如此無智。”
開口的是雲州公卿雲亦舒,這是位看著四十來歲但還頗有風韻的中年女子。
她此前聽完閻靖之文丹生二人交代,心中完全不信大崇會如此愚蠢。
其餘公卿先後點頭,他們都將懷疑的目光投向荊子棘身後的閻靖之文丹生二人。
兩人對視一眼,麵色更白。
卻見殿中少年微微一笑,躬身行禮著:
“回國君諸公,近日城內西大陸諾德國人多有異動,我曾曾聽聞大崇津門港之事,被狼蠻人壓迫的夏族百姓民怨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