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之見,閻文二人乃是夏族出身,本不受狼蠻人待見,或大崇官府以二人為棄子,這二人明麵夜闖我新漢子民家宅是假,大崇另行詭計才是真。”
國君微微點頭,斟酌著:
“此言有理,依本君之見,不若將這二人關押,命人把狼蠻子叫來對峙,無論他們私下有何詭計,他們命大崇在冊官員夜闖我新漢子民家宅都是事實。”
“如此人證物證俱在,狼蠻人麵臨此情境還能矢口否認不成,無論他們暗地裏打什麼主意,其陰謀自然無效。”
“國君高見,附議!”
“附議”
……
除青州公荊雲寒外的袞袞諸公均微笑讚同。
國君所言,確實是新漢最好的應對。
反正這閻文二人都是大崇明鏡監術士,雖是夏人,但可未必當自己是夏人。
閻靖之文丹生二人聽了這話,渾身立是一僵。
荊雲寒一直麵目表情正襟危坐,國君諸公見其一直未做表態,紛紛將目光投來,國君開口問著:
“荊卿,何故不言?”
荊雲寒微笑搖頭著:
“我此前已授我這侄孫青州八品職,這已經是我青州內務,這二人自是由我侄孫安排。”
這話一出,國君諸公眉頭都是一皺,紛紛轉頭望著殿中少年。
新漢九州各州自治,縱是國君也不能強行幹涉別州內政。
荊子棘得青州八品官職,又是他抓住的人,因此法理上國君諸公也無權越過他處置閻靖之文丹生二人。
荊雲寒此言,確實完全符合新漢國法。
“那麼荊子棘你意下如何呢?”
國君心中隱隱有了預感,但還是試探著問。
少年隻是微笑,卻自有斬釘截鐵的意味:
“回國君,此前我曾對這二人作出承諾,不會害這二人性命,自不會食言。”
“哪怕這狼蠻人可能對我新漢另有陰謀,許會危害我新漢社稷?”
嶽州公卿顏清涵皺眉發問。
“不錯,難道荊子棘你要為這兩名大崇人置我新漢子民於不顧?”
“顏大人所言極是,望荊子棘你三思!”
“荊子棘你有大好前程,還請三思!”
……
其餘公卿也頗為不滿的符合。
這殿中公卿荊子棘皆識得,前幾日宴飲都見過,他聽了這些話也不回答,隻是從容微笑著:
“這是我青州內務。”
這話一出,國君諸公心中都更為不滿,但法理上無法指責。
“然確如敖大人所言,這事應當有隱情,子棘也不敢因私諾置新漢社稷於不顧,作這不忠之事;然我也不願作毀諾的不義之人。”
荊子棘不等國君諸公繼續指責,微笑著請命:
“因此荊子棘明日願親身暗查諾德人一事,為我新漢查出狼蠻人陰謀!若有發現,定第一時間回報諸位大人!”
少年這話,擲地有聲。
國君諸公麵麵相覷,這荊子棘所言不願做不忠不義之人,法理上他們也無法強迫,隻得歎服著:
“善!便如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