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蠻子全部拿住,帶隊捕頭立刻喊著:
“都讓了,都讓了!我們要把這些犯人帶走,還要送傷員去醫治!別擋路!”
“都讓了,不要妨礙公務,不然你們也有責任!”
……
十幾名巡捕中立刻有幾名跟著大喝著驅趕圍觀者,聽了這話,以西大陸人居多的圍觀者也不敢觸官差黴頭,紛紛自覺閃開。
張雲和另外幾個官差順著空出的口子前行,攙著“暈倒”過去的少年出了這樓,其餘巡捕押著剛剛暴力傷饒諾德蠻子緊跟其後。
“放開我!這人是自己暈倒的,和我們沒關係!”
“放開我!你們新漢就會欺壓我們西大陸人!”
“西大陸同胞們,新漢這是針對我們!你們現在不幫我們以後就輪到你們了!”
麵色蒼白如紙的諾德人左右對兩旁圍觀者喊著意圖自救,卻隻收獲了無數道譏笑的目光鄙夷的表情。
不遠處十來輛蒸汽車早已候著,先把裝暈的荊子棘安置好,又連踹帶踢的把試圖逃跑的諾德人關進去,剩下巡捕這才先後坐好。
一連串轟鳴的蒸汽發動機聲音響起,眾車絕塵而去。
半時後,祖陽城巡捕局。
數名垂頭喪氣的諾德人被關在巡捕局地下的大牢裏,一個個都是手銬在背後,更有甚者鼻青臉腫被打的很慘。
樓上,巡捕局鄭
荊子棘裝作病人躺在一靜室床上,有巡捕局官方醫師裝模作樣的喂他服下幾顆糖丸,又按了按他身體穴道,進行看著似乎像那麼回事的治療。
過了會,荊子棘悠悠醒轉,一臉“虛弱”的問醫師:
“那些諾德蠻子呢?”
“都在下麵牢裏關著。”
這四十來歲麵上帶著皺紋的醫師見四下無人,立刻恭敬回答。
“帶我去看看。”
“是,大人。”
荊子棘起身,醫師引路出了門,也不理會偶有經過一臉好奇的巡捕們,兩人沿著走廊前行,走廊兩邊站崗巡捕漸漸變多,都是配著樸刀背著燧發槍穿著黑色巡捕服,都是一副訓練有素模樣。
“就在下麵,過了這門就是樓梯。”
醫師低聲著,從腰間掏出把鑰匙,帶著荊子棘轉過一彎打開一扇大鐵門,一樓道就在麵前。
一路下行,光線漸暗,樓梯兩側牆壁上掛著煤油壁燈,散發著昏黃的光驅散著地下黑暗。
等日照光明徹底消失,唯有煤油燈散發點點光明的時候,這巡捕局地牢中彌漫的絲絲異味就傳到兩人鼻子裏。
底下陰暗的潮汐氣息,隱隱血腥味還有些臭味混雜,走廊陰暗,兩邊整齊分布著用鐵柵欄封著的牢房。
這異味確實難聞,越往前走這味越重,但這是地牢,有這氣味也很尋常。
荊子棘眉頭微微一皺,但也沒什麼,隻得忍耐。
“大人,一般罪犯不是關在著,隻有這些罪行特別惡劣者才會關在這不見日的地下。”
醫師偶爾回頭恭敬對貴人介紹這牢裏情況,見荊子棘皺眉,立刻解釋著:
“雖然大人是故意讓他們碰著,但這也不能輕繞他們!”
“嗯,他們關在哪?”
“回大人,前麵拐彎盡頭就到!”
荊子棘跟著醫師又行了段路,隱隱聽著求饒聲,這音此起彼伏中氣還足,顯然巡捕沒動用刑罰而是等著他來處理。
荊子棘滿意一笑:
“讓獄捕來,我有些話要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