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衡慮問著沈清辭,此事事關重大,雖然不是長生,可是這百餘年的壽命,若是被人知道了,可用腥風血雨也是不為過,最是想要的,也便是那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哪怕不仁不義,那麼拚盡了一切,這些藥,他也一定會拿到手。
他如今已有五十有餘,人漸老。若是得了這些藥的話,他便還有至少五十餘年可活,如此的神藥,哪是傾習了所有,也都是要得到不可。
所以沈清辭手中握有的,可能便是足以血染整個天下的東西。
“此事,還有何人知道?”
烙衡慮問著沈清辭,而他還要幫著她割掉那些小尾巴才行。
沈清辭搖頭,“無人知道的,你是第一個。”
她又不傻,她都是將藥藏到如此隱蔽的地步,怎麼可能還會告訴給別人。
烙衡慮再是將藥一顆一顆的放在瓷瓶之內,這些藥,你要如何處理,給誰吃,才是最大的問題。
她的親人不少,她一直將這些藥藏著掖著的,而且剛才她也不是說過了,這些藥最大的好處,不隻是在於可以令他們長命百歲,而是這些藥足可以惠及到子孫後輩。
不知道他們是否會有孩子,可是其它人的卻有。
“我想……”
沈清辭其實剛是一拿到藥之時,便已是在想了,此藥給誰都是不適合,因為隻是餘下了五顆,不可能一起麵麵俱到。
“我想給我爹爹一顆。”
沈清辭最是對不起的,便是沈定山,上一生讓他戰死殺場,這一世又是為她操碎了心。
她想要讓爹爹長命百歲,也是想要多孝敬他,讓他能夠安度晚年。
烙衡慮點頭,“嶽父大人是我大周一員猛將,若他能多活一日,定也都是令敵軍聞風櫃膽,這一眯其實剛才烙衡慮也是想到了。”
“餘下一顆。”
烙衡慮也是感覺此事十分的棘手,畢竟這是送命之事,誰無親人,誰不想讓至親之人得以高壽,無病無災。
“一顆給那個和尚。”
烙衡慮晃了晃手中的瓷瓶,他被稱之為大師,也自是有他的一份威儀所在,不管日後誰繼承了皇位,若是有大奸大惡之事之時,有時那老和尚的一句話,足可以頂得了千軍萬馬。
“有你這麼說你舅舅的嗎?”
沈清辭聽著這一句又一句的老和尚,眼角也是不時的跳著。
要是淨空大師知道烙衡慮如此稱呼於他,不知道會不會哭死?
“他不是老和尚嗎?”烙衡慮抬了抬眼皮,那光頭誰都是可以看的出來。“他不是和尚,難不成是尼姑?”
沈清辭真的要替淨空大空掬一把同情的淚,這養外甥養到了如此,淨空大師也是真的要哭了。
而烙衡慮所說的,她也是同意,有淨空大師在,哪怕是三皇子最後繼位,想要動他們,斷也不是那般容易之事,世人都是敬神佛,三皇子顯然的也是不有免俗。
另外的三粒。
烙衡慮其實也不知道到底要給誰吃?
這麼一份平日而來的壽命,不是那般容易送出去,也不是那般容易得之的。
“誰也不給啊。”
沈清辭用手指戳了一下那個瓷瓶,“給誰都是不適合,所以誰敢不給,化成水,給他們都是喝一些,雖不如整粒之功用,可是亦也可延年益壽,強身健體,活到百歲左右也是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