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搖著自己手中的扇子,也是聽著烙宇逸如同泉水叮咚般的琴音,而後也感覺心平氣和了些,就連那些心中殺戮之息,也都是跟著淡了起來。
他輕輕撫著自己腕上的佛珠,清月的冷光也是映於了他的麵容之上,他睜開了雙眼,一雙眼內的紅芒再是一閃而過。
一曲之後,烙宇逸從自己的身上也是拿出了一物,而後放在烙宇悉麵前。
“這是何物?”
烙宇悉拿了過來,原來是一個藥瓶。
“與你帶上,算是靜心丹吧,我配了一味,你若壓製不住,吃一味便好。”
“那便是謝了。”
烙宇悉將手中的瓶子,放在自己的胸前,然後站了起來,也是輕的掃了掃自己的袖子,“我這便回院了。”
對了,他再是伸出手,從桌上抓起了一把花生米,而後邊走邊是吃了起來,這行為舉止,哪還有什麼規矩可言?
烙宇逸不由的,也是搖了搖頭,手指再是輕劃過了琴弦,帶來了一聲清如泉水般的叮咚之聲。
他再是抬頭望著那一輪明月,而後向年年伸出了手。
年年連忙的過去,也是跳到了他的懷中。
“等下次你也去吧。”
烙宇逸輕撫著小狐狸的小腦袋,“母親說了,你也是長大了,也是應該回雪山那邊的,正巧的,我便與你去一次的雪山,幫你找娘可好?”
“嘰嘰……”
小狐狸的歪著小腦袋,一雙眼珠子在月光之下,也是有著透出了的兩簇極亮的光線而出。
“聽不懂沒關係的。”
烙宇逸本來也就沒有指望過一隻狐狸能夠聽懂人話,哪怕它再是聰明,可仍是不能通人言,不過等到了之後,它便會知道了。
這是母親答應過的,自然的,他們身為人子的,定也都是為母親服其勞才行。
“走了。”
烙宇逸再是拍了拍小狐狸的腦袋,小狐狸到是聽懂這句話了,它跳上烙宇逸的肩膀。
比起最初,確實就是加了不少重量,可仍是沒有多大的,它還是需要再是長長才成,就是這一長也不知道要長到了多久,又是一個十年,還是二十?
雪狐幾百年的壽命,同他們的人類比起來,真的是活的太久了。
也是見證了這世間的種種變化,或許還不到滄海桑田,卻已然也是人麵全非。
烙宇逸站了起來,也是將自己的琴抱起,而後走進了自己的院中,他的院中並無外人,他不喜歡太多人在身邊,兩個小廝也都是在外麵待著,而院中也隻有他一人而已。
走進了屋內,他將自己的琴放下,而後也是平躺在了床塌之上,小狐狸跳了過來,直接就趴在他的腳邊,也是將自己的小身體蜷縮了起來,有這麼一個小家夥,好似也是不怎麼孤單了。
“嘰嘰……”
小狐狸再是跳到他的肩膀之上,兩隻爪子扒緊了他的衣服,還好,現在的大周的製絲術,比起最初要好的很多,不然這一套衣服,就要因為這隻狐狸的爪子,再一次的報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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