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手拿起陸牽亮一套稍微簡單些的衣服,走進浴室。
花灑的熱水打在皮膚上,穆熙歌反而感覺到刺痛;她讓熱水淹沒自己,距離上一次與陸牽亮大吵一架後,兩個人始終沒有向彼賜頭,她仍然經常來這裏唱歌,隻是為了看看他;現在他主動問候,是不是明彼此可以和好了?
還是因為,覓歡涼帶走了江四月,他別無選擇是自己?穆熙歌希望在這蒸蒸熱氣下,理清想法,蒸發顧慮。
浴室是有窗簾隔開的,外傳來開門聲,穆熙歌猜想是陸牽亮讓七七送來了衣服,便到:“七七,你把外套放在床上就可以了。”
沒有應答,穆熙歌未做他想,又往浴缸撒了玫瑰花瓣,準備再泡一會。
她雪白的皮膚沉到火紅色花瓣下麵,舒適得閉上眼,享受此刻的水溫。
過了半晌,浴室的窗簾被拉開,穆熙歌感受到刺眼的光,她睜開惺忪的眼,瞳孔放大,嘶吼中帶著些許絕望:“你要幹什麼?”
穆岩手提著一隻酒瓶,搖搖晃晃間,撞倒了洗麵台上的玻璃杯:“你呢?”
穆熙歌開始哀求,她的聲音中透露絲絲哭腔:“哥,你出去,我穿好衣服跟你談好不好?”
穆岩又飲了一口酒,他粗糙隨意地擦拭嘴角的啤酒,看上去毫無理智:“我不能看?臭娘們。”
穆熙歌更加害怕了,她已經蜷縮成一團,片片花瓣成她的衣裳,為她遮擋,此刻水已經冷了,她微微打顫。
穆岩摸著門往外走去,卻背對著穆熙歌在浴室門邊停住了,時遲那時快,穆熙歌毫不猶豫從浴缸裏站起來,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將穆岩推了出去,再迅速反鎖上門,她順手拿起置物架上的衣服穿上。
穆岩的額頭撞在牆上,他吃痛到麵目表情猙獰,嘴中罵道:“賤人。”他在原地緩了好一會,酒業醒了大半,穆熙歌在浴室內不敢動彈,恐懼吞噬了她。
穆岩抽掉房卡,不過幾秒,整個房間變得黑暗。
“熙~歌,讓我猜猜你在哪裏?”穆岩發出陰森的聲音。
穆熙歌蜷縮在浴室的角落裏,她聽見門被擰了一下,心中默念:“陸牽亮,你怎麼還不來?”
她又聽見浴室外翻動櫃子的聲音,五分鍾之後,門上似乎插了鑰匙,輕輕一擰,浴室門打開,穆岩以非常暴力的方式將穆熙歌從浴室拖了出來。
“賤人,老子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守身如玉要給陸牽亮那子是不是?”穆岩陰陽怪氣地問。
穆熙歌使勁搖頭,拍打穆岩抓著她的手:“穆岩,你放開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穆岩一把將穆熙歌摔在床上,她被床的彈性顛了幾下,穆岩朝著她壓上去。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穆熙歌,開門,衣服送來了。”
穆岩反應迅速捂住了穆熙歌的嘴,穆熙歌想要掙脫,眼睛憋出血絲。
“穆熙歌,我把衣服放在門口,我走了。”七七蹦躂著跳開,卻在三步外聽見了房間內傳來的響聲。
她退回到門邊,趴在門上,仔細聽,卻又什麼都沒聽見,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