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節將至,雲市卻日日下雨,出門的人都是一副鬱鬱寡歡的神情,仿佛提早進入梅雨季節。
穆熙歌下了出租車,雙手捂頭,衝進Ran,踏上最後一步階梯時,撞在了一個男饒胸膛上。
屋簷的雨水順著穆熙歌的背順利滑落,她的眼睛被雨水衝刷到得眯著眼看人。
那男人行色匆匆,卻戲謔到:“蕭總,這是要送我一份大禮?”
穆熙歌這才發現,蕭然雙手插兜,立於一旁,這是第二次,她見蕭然對一個男人畢恭畢敬,難免多看了麵前男人幾眼。
她忽然想起來,上一次在酒吧門口,也是這個男人,他的眉眼與覓歡涼竟有幾分相像。
覓遲嘴角勾起一道邪魅的角度,他一把將穆熙歌拉到屋簷內:“快去洗洗你這狼狽的一身,沒有男人喜歡這樣的女人。”
覓遲瞥了蕭然一眼,走向早已在路邊等候他的車,他剛下一步台階,身邊的侍從早已給他撐開了傘,為他遮風擋雨。
穆熙歌杵在原地,她的腦海裏陡然升起一股寒意,這樣的男人,凶狠、不留情麵、不可靠近。
她更不知他的那句話到底是他真的以為自己是投懷送抱的那種女人,還是她真的有這狼狽。
蕭然目送車子消失在視線內,才淡淡地一句:“以後不要出現在他麵前。”若不是穆熙歌唱歌時,與他的摯愛有幾分相似,他不會多一句提醒她。
蕭然明了,像覓遲這樣的公子哥,什麼樣嫵媚動人,使勁手段的女人沒見過?可是,他可能真的沒有見過穆熙歌一身雨水,大氣粘稠沒有章法搭在頭上的女人對他投懷送抱。
覓遲,動了心思。
“知道了。”穆熙歌應答,跟在蕭然身後進了酒吧。
陸牽亮看到兩人一前一後進來,頗為驚訝,蕭哥不是送覓總去了嗎?怎麼和穆熙歌一同進來?
他走過去,給蕭然遞上一根煙,點燃,眼角餘光瞥一眼穆熙歌,她濕漉漉一身,在這寒冷的冬季,很容易感冒,笨女人,心中暗罵。
“蕭哥,你應酬覓總也累了,去休息會?”陸牽亮看似體貼關懷,蕭然卻知道,他是在支開自己。
蕭然不發一言,往自己的包廂走去。大廳太吵,鬧得他頭疼欲裂,本也不想在這裏待著。
陸牽亮拉著穆熙歌走向樓上的房間,去年Ran業績顯著,蕭然又買下樓上的酒店,供玩累的顧客休息,工作人員更是可以免費入住。
“趕緊衝個熱水澡,別著涼了,我先去忙,我等會讓七七給你送幹淨的衣服。”陸牽亮因為自己的話語太關心穆熙歌而有些扭捏,完便匆匆下樓。
穆熙歌對著鏡子看看自己,果然不堪入目,頭發就像一條惡心的螞蟥在頭上蠕動,她在房間轉了一圈,一個相框擺在床頭,是陸牽亮與四月的畢業證,他們站在一起,目光對視,照片似乎是被剪過,歪歪扭扭,其他同學應該是都被陸牽亮減掉了。
他對江四月,真是用心。
穆熙歌打開衣櫃,陸牽亮寬鬆的T恤和軍裝褲,厚厚的棉襖和毛茸茸的線衣,他的線衣隻有一兩件,他不怕冷,總是一件T恤加件棉襖度過冬季。
看來,陸牽亮大部分時間是住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