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哲直接低頭不語,隻是安安分分的開車。
那一晚,連夢裏,鳳月醫都在發誓,以後絕對不白吃這樣的虧,床上的事該是女人的權利,聽過憋死男人,沒聽過委屈女人的。
也許是太累,早上睡醒,她還覺得缺氧,迷迷糊糊的不想睜眼,不想起床,就那麼躺著。
額間癢癢的,她才掙了眼,見了那張英峻的臉,沒有幾分表情,卻滿是溫柔。
“該起了。”他低醇的嗓音,因為清晨,說不出的蠱惑。
她卻閉了眼,翻了個身,安安靜靜的躺著。
傅宮淩幾不可聞的動了動嘴角。
誰都知道他的表情極少,冷峻的臉總是深沉,再多的情緒,隻在那雙深邃的鷹眸中。
此刻,滿滿的溫柔,終究夠過去吻了一下她的側臉,然後翻身下床,去了廚房給蘭姨吩咐:“端到臥室去。”
那一整天,鳳月醫幾乎就沒有下床,可她腦子沒閑著。
她知道自己短期內真的不可能出去,傅宮淩絕對不會允許,哪怕出去了,也找不到工作,沒人會讓她進公司。
可她必須找事做,便是瞞著傅宮淩自立門戶。
“我最近會一直在這裏,不鬧了。”中午,她破天荒的開口,坐在陽台上,轉頭看著他。
傅宮淩今天看來也不出門,一直陪著她,隻是他這人寡言少語,也便沒吭幾聲。
哪怕聽她這麼說了,對他來說,是好事,卻也隻低低的一句:“好。”
她繼續盯著他,“我缺錢。”
“我給。”他想都沒想,終於將目光打在她臉上,“要多少?”
她絕美的臉卻柔眉一動,“我鳳月醫不受嗟來之食,要錢也自己掙,最近住你的吃你的,當然也不會閑著,給你看家、收拾家務,哪怕替你疊個衣服,一應大小事務必須給薪酬,否則我就出去工作!”
驀地,傅宮淩嘴角勾了一下,溫柔有餘,“準!”
他正愁著,想把她留在家裏,卻不夠理由,也關不住她,這下正好。
用過晚餐,她無意聽到了新聞裏提到的北雲漠,略微蹙眉。
“他真的……完了?”她試著問了一句,想著的是北雲奇,雖然他那個人看起來幾分風流不夠正經,但至少,在她走投無路時對她不薄,不去荊金上班是避免引起傅宮淩與他的不愉快,但如果她要自立門戶,交個朋友,當個熟人總算不至於狼心狗肺。
傅宮淩坐在她身側,低眉,淡淡的一句:“北雲漠的命早該如此,我也總算能安心回滇英……”
說到這裏,他不無誠意的建議:“如果我請你回滇英……”
“別。”不等他說完,她拒絕了,“你是爸的兒子,滇英本就該是你的……”
“可你是我妻子。”他也沉聲篤定,溫和直視她。
一說到這件事,她不太高興,忽然起身就上樓,他不說自己都忘了,離婚證燒了,她就是他妻子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