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班若銘溫和又有些冷淡的聲音,生來儒雅的人,卻表情都沒變一下。
下一秒,更是忽然沉了臉,甚至是陰沉著眸子掛了電話,“我有點事得先走。”說著麵向風月醫,神色溫和了不少,“改天來看你!”
她總算勉強的笑了笑。
北雲奇看著班若銘走,挑了挑眉,“看來我也該走了。”轉向還厚臉皮站著的戴夢溪,他睨了一眼,“還不走?等著再演一場戲?”
“你!”戴夢溪被他說得一臉氣惱,最終是努力的深呼吸,然後現出一點淡笑保持住優雅,對著鳳月醫輕巧一句:“今天來得急,改天來了把禮物補上!”
鳳月醫卻隻看著北雲奇,“路上慢點。”
戴夢溪吃了個閉門羹,臉色不太好看,最終沒說什麼,隻暗自咬了咬牙,轉向傅宮淩笑了笑,走了。
屋子裏安靜下來,她卻連一句話都懶得說,轉身蹣跚的往樓上。
傅宮淩伸手想扶她,她直接避開了,“我自己待會兒。”
他的手頓在半空中。
看著她一步一步緩慢上樓。
她本想給炎肖打個電話,質問他為什麼要瞞著,可最終想了想,還是別為難他了。
可她心裏很難受,沒懷孕時就想離開,憑借自己的公司離開傅宮淩,偏偏懷孕了,她想為了孩子,好歹試一試。
然而現在,傅宮淩對戴夢溪的關心永遠停不下來,甚至有可能為了戴夢溪忽略了她,就像那次在醫院門口,他抱著戴夢溪焦急著,卻感覺不到她的危險,這樣的日子她還要過多久?一定要生了孩子,把時間耗完?
……
班若銘的車開得很快,一路卻是臉色陰沉。
回到別墅,他甚至是用腳踢了門,曾經儒雅溫爾的男人,現在硬生生被逼的起了脾氣,步伐生風。
“先生!”保姆看到他,跟看到救星似的。
班若銘目不斜視,冰刀似的盯著那頭頭發散亂,也目光冰冷的女人。
“你先出去。”他對著保姆說的。
童冰顏根本不理會他的風雨欲來,挺著個即將臨產的肚子,又作勢往窗戶邊走。
班若銘一把將她扯了回去,力道不重卻扔進沙發裏,“想死是麼?”
童冰顏忠於抬頭盯著他,“你憑什麼軟禁我?憑什麼?我是童家大小姐,不是你的玩物!”
班若銘表情不變,扯了扯嘴角,“想死可以,把我兒子生下來,你愛怎麼死沒人攔著!”
這麼久過去了,童冰顏每天都在想方設法的把孩子弄掉,弄不掉又開始鬧自殺。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想跳窗戶。
轉頭看了窗沿,班若銘隻覺得一股火往上竄,拳頭靜靜的握著,“我警告你,安安分分的,否則不止你,我連童家一起滅了,你信不信?”
那麼溫和的人,說起這樣冷血的話也令人心口一顫。
童冰顏忽然驚恐的抬頭看他。
她懷孕是那晚莫名其妙的意外,她不想生,班若銘如此逼她,不惜軟禁,對著童家隻說出差,竟也瞞得嚴嚴實實,可見他的手段。
所以,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