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縮成一團,八個多月的肚子更加突兀,帶著些許眼淚的臉,卻惡狠狠的盯著班若銘。
好一會兒,她忽然冷笑,像一個精神失常的落魄女子,“班若銘,你簡直是世界上頭號衣冠禽獸!”
在外多麼儒雅啊,對鳳月醫多溫柔啊,看看在她麵前,發怒起來像一頭呲著牙的惡狼,但凡她不順從,便是一張冷漠陰狠的臉。
班若銘聽罷卻隻是扯了扯嘴角,隨她怎麼罵,一手拿了剛剛脫下的外套起身往外走。
正好保姆走進來,戰戰兢兢的看著這個麵上溫爾的男人,“先生,小姐已經兩天沒好好吃飯了,昨兒還吐了一陣……”
隨著這話,班若銘又一次將冷冰冰的視線刺在童冰顏身上。
“讓她吃,不吃也得給我塞進去!”低沉訝異的聲音,充滿暴力。
童冰顏和他也算曾經工作交集過,也算知道他的為人,可是最近的一切完全顛覆了對他的了解。
他是溫柔,但他隻喜歡乖順的女人,一旦女人不聽話,他比任何男人都可以冷漠無情。
保姆也打了個寒顫,但是沒辦法,小姐懷著孕,營養是很重要的。
童冰顏今天卻像豁出去似的,對著他的背影笑著,“我就是不吃,也許你的種就直接死我肚子裏了,正好,反正我也不想活。”
她童冰顏是正統名門千金,這樣被人軟禁生子,已經夠失敗,還怎麼走出去呢?
班若銘忽然眯起眼,轉身陰森森的盯著她,“你說什麼?”
童冰顏越是笑得深。
男人忽然揚手扔了手裏的衣服,伸手接過了保姆手裏的食物走到沙發跟前。
保姆已經識趣的退出去了。
“吃。”班若銘舀了一勺遞到她嘴邊。
可童冰顏一抬手,“砰!”一下,連勺子都打掉了。
還來不及自豪,下巴卻忽然被他捏住,緊接著,狠狠吻了過來,撬開她的牙關,嘴裏的營養湯強勢灌到她嘴裏。
“咳咳……”她咳嗽起來,白皙的臉微微漲紅,還狠狠瞪著他。
可她還沒換氣,班若銘的唇又壓了過來,依舊是一口湯,依舊強勢撬開她的唇齒往裏灌。
還怕被嗆的人隻能往下咽,雙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緊緊抓了他的胸口的衣服。
直到一碗湯沒了,班若銘將碗扔到茶幾上,低頭看著她依舊緊緊抓著的雙手,麵無表情。
她木木然的放開了,不知什麼時候憋了一臉眼淚,又縮回了沙發裏。
班若銘抬手撣了撣她揪過的地方,麵無表情,“童氏危機,你爺爺住院,隻要給我好好生下他,我虧待不了他們。”
童冰顏驚顫的抬頭,爺爺住院了?
“班若銘!班若銘!你混蛋!”爺爺怎麼會住院呢?明明都是他的傑作,是他想用來要挾她就範!
可班若銘已經走了。
出了別墅,步伐寬大,開門將衣服扔了上去,又坐到駕駛位,每一個動作都能看出煩躁來。
一腳油門,車子呼嘯離開,留下滿是死寂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