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北雲奇坦然無比,那樣篤定。
傅宮淩連拳頭都握緊了,北雲奇依舊那麼立著,半步都沒退。
最終領口被北雲奇死死捏住,怒目相瞠,冷聲壓抑:“她可是你嫂子!”
北雲奇任由他握著衣領,“一個身份而已,曾經是,以後不一定是,我說了,你不配再傷她。”
更重要的,這是她昏迷前的交代。
“她是我妻,是我兩個兒子的媽媽!”傅宮淩下巴緊繃,周身都散發著敵意。
他是緊張的,慌張的,想象她生產時的凶險,心口一下一下剜得生疼,可他竟然沒過來,甚至不知道她經受了怎樣的痛苦。
可他絕不能失去,不能!
北雲奇隻是冷然一笑出去了,留他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受著。
吸煙區。
北雲奇隻穿了單衣,一手抄兜,吸煙吸得一口比一口猛,眉頭緊緊皺著。
隱約的能聽到不遠處的病房傳來激烈的爭吵。
童冰顏醒了,生產前和生產後幾乎是兩個極端,她想見孩子,非常想,可是班若銘隻冷然站在她的病床邊。
“沒了。”他隻如此兩個字,殘忍和冰冷。
童冰顏幾乎是瞪大眼,不顧肚子上的疼痛忽然坐起來,緊緊一個動作就滿頭是汗,盯著他抖著蒼白的嘴唇。
“我的孩子,你還給我!你把他弄哪兒去了?”童冰顏的聲音其實很大,可是因為剖腹的疼痛她甚至沒辦法動彈。
班若銘看了她,依舊冷著臉,將她按回床上安分的躺著,“不想留下後遺症就給我老實躺著!”
她滿眼都是淚,祈求的看著他,“我的孩子呢?你讓我看一眼,好不好,就一眼?”
男人懸著臉,沒有表情,沒有回應。
童冰顏咬了牙,雙手狠狠摔打,胡亂拍在他臉上、手上,“我要孩子!你還給我!”
捉了她的雙手,班若銘薄唇緊抿,還是那句話,“難產,沒了。”
嗬!童冰顏痛哭望著他,“你這樣狠毒的人,會選擇保我不保你兒子?”
班若銘不開口。
她剛剛掙紮起來鬧,把桌上的東西弄掉了,病房裏一片淩亂,誰也沒管。
醫生和護士聞聲趕到,看到童冰顏的樣子嚇了一跳,“怎麼會這樣?產婦不能動怒,剖腹傷口會裂的!以後種種病症有得受的知道麼?”
護士走過去,皺著眉,幾個人緊張有序的檢查她肚子上的傷口。
班若銘就站在不遠處,絲毫不為她的痛苦動容,因為結果不會變,出了病房,她依舊會拿兒子做文章,弄到他不得安寧。
轉身,班若銘出去了,一步步走到吸煙區,看到北雲奇時皺了一下眉,最終一言不發的拿出煙支狠狠抽著。
北雲奇已經抽第二根,看著班若銘緊皺的眉,倚在床邊看著他。
班若銘幾乎沒有抬頭,好一會兒卻低低問了一句:“都安排好了?”
北雲奇狠狠吐了煙圈,皺了皺眉,“沒有。”然後笑了笑,“我以為,這兩天他都不會過來,那倒是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