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發生在淩晨兩點之前。
“查一查,哪裏出了問題,做一份止損評估,明天交給我。”傅宮淩第二句這麼說,之後好似沒了交代。
一旁的老董事站了起來,“就這麼完了?”
傅宮淩淡淡的轉了視線,“不然呢?”
氣得老董事直抽氣,好像也對,就算要追究什麼,那也必須要先查出事情的原委,把背後的人揪出來才行。
“放心,公司損失,但不會損失任何董事的收益。”傅宮淩給了一顆定心丸。
兩個老董事一大早氣衝衝跑過來,又隻能這麼憋著氣回去了。
桑哲還站在客廳,低了頭:“傅總,是屬下疏忽。”
傅宮淩神色微涼的坐在了沙發上,“昨晚去哪了?”
桑哲皺了眉,好一會兒才道:“幾個兄弟出去放鬆了一下……多喝了兩杯。”
沙發上的男人抬頭,安靜的看了桑哲幾秒,最終沒有說什麼。
“先生,早餐好了。”宗玉蘭正好走進客廳。
傅宮淩看過去,從沙發上起了身,對桑哲道:“給你兩天時間,查出原因。”
“是!”桑哲擰眉,欠身。
傅宮淩走到樓梯口,往樓上看了看,吩咐宗玉蘭:“送到樓上去。”
說罷,他已經邁步往樓上走,進臥室之前皺了一下眉,轉而去了書房。
他的手機落在書桌腳下,按亮屏幕,是十幾個未接電話,第一個就是昨晚十點左右,那時候他在……
轉眸看了略微淩亂的書房,有那麼一會兒的思慮,而後回了臥室,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柒月剛起來坐在床邊,見了捏著手機走進來的人,倒也沒有特別殷勤和友好,隻好扶著桌子,閉了閉眼,心裏在低咒。
她是吃了藥的,他好歹是正常人,差點沒把她弄死,他不累麼?
“在罵我?”傅宮淩走了過去,薄唇微微笑著,一眼洞穿了她。
柒月也不掩飾,瞥了他一眼,淡淡的一句:“我去洗臉。”
男人依舊低低的笑著,也不打招呼,彎腰將她抱了起來往洗漱間走。
她洗臉時,他就在一旁,倚著門框,像一個無所事事的人,更像看她洗臉是一種享受。
柒月隻能找話題,“我感冒已經好了,拍戲延誤了這麼幾天,不能再呆著了。”
傅宮淩還沒說話,宗玉蘭已經把早餐送上來了。
他的話,也就留到了餐桌上。
一邊給她舀湯,一邊溫溫的道:“這兩天天氣不好,多休息兩天,不是有文鬆在?”
既然他這麼說了,她總不能瞬間翻臉。
看了看他,隨口一句:“不是說客人,有事?”
傅宮淩臉上依舊看不出什麼情緒,隻淡淡的一句:“不是什麼大事。”
這讓她皺了皺眉,上億的損失都不算什麼大事?是不是徹底毀了你才算出事?
“能關心我是好事。”他低低的道:“但這些事不希望你跟著擔心。”
不出意料的,那天早餐之後傅宮淩就出了門,直到晚上八點都還沒回來。
柒月沒和炎肖聯係,安然呆在淩月居。
滇英大樓。
“傅總。”桑哲查了一天,這會兒緊擰著眉,“係統出事的時間那麼準,看得出,對方並非技術高超,或者運氣太好。”
極有可能是掐準了時間。
“都怪我,偏偏那個時間段喝得爛醉。”桑哲自責。
偏偏那個時間……
傅宮淩緩步到了落地窗前,英眉輕輕蹙著,那個時間,他又在幹什麼?
“篤篤!”路歡顏站在辦公室外。
“進來。”
她手裏提著給兩人準備的晚餐,進門放在了小桌上。
傅宮淩卻轉身,一手勾了外套。
路歡顏見此,皺了一下眉,“傅總,您不用晚餐?”
男人隻是淡淡的一句:“你們吃,我先走了。”
傅宮淩親自開車從滇英回到淩月居,宗玉蘭剛從客廳出來,“先生回來了?”
傅宮淩隻幾不可聞的點頭,環視一周,問:“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