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市博物館。
接待我們的是市博物館講解員李冰。
“前天晚上朱陳幾點離開博物館?”我問道。
下午四點就離開了。
“他怎麼走那麼早?”
“可能是業務上的事,有時候館長加他去辦事,他就可以離開了。他的工作不受時間限製。”李冰說道。
“你們館長在嗎?”我問道。
“這個。。。”李冰猶豫的說道:“他有事。”
“我們想知道前天下午他的行蹤,這牽扯到命案,死的人是你們博物館的,你們必須配合。”袁江說道。
“這個,我問一下館長,你們稍等。”說著李冰拿起了電話。
不一會,李冰說道:“館長叫你去他辦公室,請跟我來。”
博物館建在城郊的一個小山坡上,館長辦公室在博物館的中心最高的位置,站在辦公室裏,可以俯瞰整個博物館。
“真有一點雄霸天下,舍我其誰的氣勢。”袁江說道。
“嗯,確實有點霸氣,看來我們要見的這個人不簡單。”我說道。
大門打開,一張寬大的紅木桌子後麵坐著一個表情嚴肅的中年人,這人,就是市博物館館長顧天雄。
見到我們進來,他點了點頭示意我們坐下道:“沒想到我的職工出了這事,唉。。。”
“我們就來了解一下情況。”我說道。
“前天下午四點朱陳就離開博物館,是你讓他去辦事兒嗎?”袁江問道。
“嗯,最近博物館裏事情比較少,正好朱陳準備結婚,他跟我請假,去籌備結婚的事去了,沒想到當晚他就遇害了。”顧天雄麵無表情的說道。
“他要結婚,新娘是哪的人?”我問道。
“朱陳的大學同學,本市人,在電力局工作。”顧天雄說道。
“我們想見見她,有沒有他的聯係方式。”
顧天雄拿出一本記事簿翻了翻,指著記事簿說道:“在這,你們可以記一下。”
我看到,顧天雄的右手大拇指上戴了一個綠油油的扳指,看上去水頭非常足,他的手大而厚,看得出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
記好了電話號碼,我和袁江走出了博物館。
“這個博物館有問題。”走出博物館的時候,我對袁江說道。
“有什麼問題。”
“據我所知這個博物館是市政府財政撥款,可以說是一個清水衙門。‘’我說道,“你注意到沒有,那個館長穿的是定製的高檔麵料服裝,一套就要好幾萬,還有,他拇指上那塊扳指,最少五十萬,按照他的工資,不吃不喝也要十年。”
“或許他家有錢,又或許他有外塊,現在有錢人多了,你不能仇富吧。”袁江看著我說道。
我知道袁江話裏有話,我繼續說道:“你注意到沒有,朱陳死的時候穿的衣服和皮鞋,那可不是一般收入買得起的。”
“那說明什麼?”袁江反問道。
“我認為他們收入非常不正常,或許。。。。他們有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我回答道。
”你是說朱陳的死和博物館有關?”袁江補說道。
“我總覺得朱陳的死沒那麼簡單。”我說道。
在市電力局不遠處的一個咖啡廳,我們見到了朱陳的未婚妻姚孟。
姚孟臉上還有一些憂傷,看到我們有些不知所措。
“前天下午朱陳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我問道。
“這個,沒有,最近我比較忙。那天下午他說他有公事,讓我自己吃飯不用等他。”姚孟說道。
“公事,你知道什麼公事?”袁江問道。
姚孟遲疑了一下說道:“其實,朱陳不想讓我知道他工作方麵的事,有一次我無意聽到他在談事,我還好奇問了他,結果他大發雷霆,讓我不要過問他的事。”
“你聽到的是什麼事?”我問道。
姚孟遲疑著要不要說。
袁江說道:“或許他談的事就和他死亡有關,我想你不會不想抓住凶手吧。”
姚孟想了想說道:“嗯,有的時候他會拿一些出土文物去請人鑒定。”
“他們就是博物館的,怎麼還會請人鑒定?”我好奇的說道。
“這個,聽他說有時候他們收到的東西專家也吃不準,就會請一些古玩界的高人來看。”姚孟說道。
“那你知道前天下午他去了哪?”
“他沒說,工作上的事,隻有他領導知道。”姚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