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沒閑著,在辯論正式開始之前,去竹山書院四周逛了一番。
給他們帶路的棕衣侍從貌十分的熟路,去了幾個正在開展的文人會,詩文頌雅的東西趙青檸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大多看兩眼見沒什麼新奇便移開步子去下個地方。
直到他們走到名為朗月廳的地方,這個廳裏麵聚集的人不多,其他地方大多都在舞文弄墨,但這個廳裏麵的人似乎玩的與眾不同。
一青衣長衫男子背對著他們,他的身前正擺著什麼東西。
趙青檸拉著夜瑾好奇的上前一看,隻見案台之上點著一個白色蠟燭,距離蠟燭十幾公分的地方擺著一個木塊,木塊上還開一個孔,正對著木塊和蠟燭的直線上擺著一塊比較大的白布。
青衫男子拿起火折子將蠟燭點燃,蠟燭光透光木塊上的圓孔在映射到白布上呈現出倒立的圖景。
周邊圍觀的幾人紛紛好奇的上前查看,有壤:“陸兄近期可是去了一趟玄國,如今這幻術表演越來越精湛了。”
這話一出,除了那位青衣男子微微有些尷尬之外,其餘之人紛紛跟著附和一樂。
但青衣男子似乎早以習以為常,他低頭虛咳了兩聲,尷尬卻堅持的解釋道:“這並非幻術。”
他移動了中間木板的距離,白布上的映射的圖像大也隨之變化,青衣男子口中介紹著:“景倒,在午有端,與景長,在端。”
屋內幾人搖頭,方才起頭話的人又道:“什麼景,什麼端,在下看不出來,不過這表演確實神奇,陸兄這次來學藝看來又是見漲啊。”
“對啊陸兄,我看你也別藏著掖著,將這位師傅向大家引薦引薦。”另一個壤。
青衣男子艱難的抿了抿唇,“這是我偶是發現,並非從他人那所學來的。”
他這話剛出,有壤:“原來這位兄台是自學成才,這麼好的手藝沒有生在玄國可真是可惜了。”
“哈哈哈......”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趙青檸走近一看,這不就是初中物理課上的孔成像原理,這可是正兒八經的科學實驗,這個實驗解釋了光是沿直線進行的性質。
青衫男子有些窘迫,他吹滅了蠟燭,朝幾個笑話他的拱了拱手,隻能無力的堅持最開始的話:“這並非幻術或戲法。”
“是是,這並非幻術,這乃是陸兄潛心專研所得,我等已經見識到了,若是陸兄沒有其他展示的東西,就請到一旁歇息歇息。”一書生略帶譏諷的道。
青衣男子臉色一陣發白,也不在辯駁,默默的收起晾具,將亭中最中央的案台讓了出來。
接下來幾個書生在案台上擺弄的東西不是一些逗樂玩意,便是製作精巧的玉石珠寶,趙青檸瞥了兩眼這些毫無深度的東西,提不起任何興趣。
不過,那個青衣男子倒是有些意思。
“夫君,您覺得那個青衣男剛剛的擺弄是真學識還是故弄玄虛?”趙青檸聲音輕輕問夜瑾。
他們也算是目睹了青衣男子的全程演示,她很想知道夜瑾會如何看待這樣比較異類的學問。
“檸兒心中不是已經有了判斷。”他能讀懂她每一個意圖,既然她再次停留必然是對那人有了興趣。
趙青檸璀璨一笑,“那夫君可願相信我的判斷?”
“請夫人勉勵一試。”
夜瑾的聲音極輕極穩,他可是北國話份量最重的人,身後有他的支持,趙青檸便可以敞開膽子去幹想幹的事情。
兩人離開朗月廳,讓棕衣侍從將那名青衣男子帶去他們休息的閣樓。
臨近午時,外麵的溫度急劇升高,但趙青檸和夜瑾所在閣樓卻格外的清透涼爽,剛剛被請進來的青衣書生雙手拎著他的道具,臉頰上還殘留這汗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