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煎熬(1 / 2)

五煎熬

禾藍回到家裏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她門口摸索了幾下,按住了開關,燈卻沒有亮。她又按了兩下,才確定燈管壞了。

沒有辦法,她隻好換了拖鞋去雜物間找蠟燭。雜物間隻有半米寬,非常狹窄,她裏麵彎著腰翻了好久,才從箱子底下摸出了兩根。

她舒了口氣,出來時候忽然撞上了一個高大影子。

禾藍嚇得驚叫了一聲,被一雙手按住了肩膀。熟悉氣息撲麵而來,借著外麵灑進一點月光,禾藍認出了眼前人是白潛。

不知道是不是光線很暗緣故,他臉上表情有些看不真切,仿佛籠著一層迷霧,半明半寐,朦朧冷淡。

“阿潛,你怎麼了?”禾藍不確定地開口。

白潛沒有說話,神色隱沒黑暗裏。禾藍被他堵雜物室入口,身後還有一堆東西,進退不得,胸口有些發悶。他手還緊緊按著她肩膀,似乎還有些微微顫抖,手心有種灼人熱度。

見他一直不說話,禾藍有些擔憂,放低了聲音,“出什麼事了?”

白潛忽然一個翻身,把她狠狠壓後麵櫃子上。禾藍胸口一緊,臉頰隔著層薄薄麵料貼上了他胸口,結實、富有彈性,他心跳她耳中加了幾下,她臉頰不自然地燙了。

“阿潛,你幹什麼?”

“……剛才你腳邊有隻蟑螂。”白潛聲音聽上去很平和,他放開了禁錮她手,緩緩垂到身側。

聽到“蟑螂”兩個字,禾藍嚇得魂不附體,跳起來掛他脖子上,直嚷著他出去。

溫軟身子就掛自己身上,白潛很自然地抱住她,慢吞吞地走出雜物室。她胸前兩團柔軟擠壓到他胸口,他呼吸就是一滯,褲襠裏那東西很可恥地硬了。就連她發絲擦過他臉頰,都仿佛有一千隻螞蟻他心頭瘙癢爬過。

——蟑螂、老鼠這等生物,永遠都是大多數女人害怕東西。

白潛黑暗裏勾了勾嘴角。

鼻息間縈繞著她身體味道,夜深人靜時候,他曾經無數次清洗她內衣時嗅過,早就深深記心裏。清自然,還帶著一種說不出淡淡甜膩,刺激著他感官。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把她狠狠按地板上,撕光她衣服,插、進她下麵甬道,用她溫暖柔和身體來舒緩自己要爆炸*。

這一段路過地非常,他多希望漫長一點,再漫長一點,好一直就這麼下去,讓她永遠都自己懷裏。

五年前,他第一次看見她時候,心裏就有一種異樣感覺。她眼睛很幹淨,映照出他漆黑瞳仁。她是第一個願意原地等他人,那天夜晚很冷,她外麵坐了一夜,讓他想起很多年以前事情。

小時候,當他還雲端上時候,雖然衣食富足,心卻是冷,內心時刻都像燃燒著一把火,看誰都不順眼,對誰都冷嘲熱諷。所以,除了卓寧外他沒什麼朋友。

後來,發生那樣變故後他果斷離開了那個地方,失去了一切光環,心裏卻一片輕鬆。其實很早以前,他就想撇開了。

對於那時他而言,到哪裏都一樣,什麼都無所謂!

禾藍是個很溫柔人,對他無微不至。嚴格來說,除了那個虛無承諾,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她沒有義務收養他、照顧他。

有時他會想,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想來想去,怎麼也想不到她初衷。日複一日,直到朝夕相處成了習慣,他想,他才慢慢明白過來。就像他不知不覺中對她產生這種難以啟齒情愫一樣,潛移默化中那麼自然地滋生。

“放我下來吧,我又不是殘疾。”出了雜物間,她又變得生龍活虎了。

白潛俯身,把她輕輕安放沙發上,接過她手裏蠟燭點燃桌麵上。他用手遮著吹了吹,燭火他臉上搖曳扭曲,燃地旺。

禾藍抱著膝蓋坐沙發裏看他。

他似乎比往常要沉默很多。

“我出去買燈管。”他拿了鑰匙就要出門。

禾藍從後麵拉住他,“我和你一起去。”

他身體一震,低頭看著她和他交握手,門口停了會兒。禾藍看著他,“怎麼了?”

“走吧。”他反手緊緊握住了她手。

夜晚街道很冷清,這片民居小店關地比市中心店鋪早很多。兩人從木質廊下漫漫走過時候,旁邊店鋪已經全關了,門縫裏甚至都不透出一絲燈光。

路上安靜地隻有微風拂過河麵聲音。

風很涼,白潛身體卻很燥熱,她手柔軟地仿佛沒有骨頭,隻是那樣捏著,他手心不由自主地沁出一層一層汗漬。

禾藍似乎也察覺到他不對勁,側頭望著他,“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