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鳶容被氣得臉色鐵青,銀牙咬得咯咯響。
然沒等她反應,剛才牙尖嘴利的少女已經扯著身邊丫鬟迅速跑遠了,跟條滑溜的泥鰍似的,不忘回頭衝她揚個飛揚笑臉。
“雲十三,惹了我還想跑?有本事你給我站住!”
“十二姐姐,妹妹還有事呢,下次再找你玩!”
“……”
跑出禦花園,身後吵嚷聽不見了雲鳶歌才慢下腳步,想著某姐姐被氣得跳腳的畫麵直樂。
“公主,你沒事去招惹十二公主幹什麼?她勢力再,捏你也跟捏螞蟻一樣!”映冬臉上顏色能跟十二公主媲美,都快沒脾氣了。
相比現在這個愛惹事的,她寧願公主繼續鵪鶉!
雲鳶歌不是沒聽出丫鬟話裏的擔憂,反而更樂了,擺擺手,“放心吧,十二姐姐忙得很,沒工夫搭理我這個透明。”
“以前不會,現在不一定。宮中如今剩下的幾個公主裏,十二公主是最刁蠻跋扈的一個……”話沒完,映冬眉毛擰得很緊。
身為奴才,不可妄議主子是非,十二公主雖然不是她的主子,也由不得一個奴才編排。要不是為了她家公主,她壓根不會提這些。
腦袋被人拍了下,公主含笑看著前方,眸色深而清透,“看人不能光看表麵,比起笑裏藏刀的,十二姐姐這種把討厭明明白白擺在臉上的反而是真性情。你不覺得嗎?”
不覺得的映冬,“……”
雲鳶歌沒有更多,望著際,嘴角笑意難得透出一抹鬆軟。
前世,唯有這個十二姐姐,多刁蠻跋扈都好,卻從未真正欺負過她。
冷嘲熱諷是有的,十二姐姐可能出生自帶奇葩屬性,嘴巴不會好聽的。
半個時辰後,主仆倆蹲在了承明宮往禦膳房的必經之地。
一直到夕陽西下,晚霞滿。
映冬快要瘋了。
“三個時辰了,公主,我們還要蹲到什麼時候?”
“我也不知道,先蹲著吧。”公主出奇的有耐性。
“蘇公公是皇上殿前公公,時刻都需要伴在君側,傳膳送膳自有其他太監負責,想蹲到蘇公公就跟撞大運一樣難!”
“這有什麼關係?我過來撞大運,總有能撞上的一。”罷雲鳶歌雙手合十,一臉虔誠念念有詞,求佛祖保佑。
映冬,“……”她有點懷疑眼前這個不是她伺候了三年多的公主。
自從皇上生辰宴前幾,公主一覺醒來開始,人就變得奇奇怪怪,混像變了一個人。
思及此,映冬眼底閃過疑惑,究竟是什麼,讓公主性情大變?
她伺候在公主身邊幾乎寸步不離,她能確定,這期間並未發生過什麼異樣的事情。
“看,我的大運不是來了麼。”耳邊少女愉悅聲線傳入耳中,映冬朝著她的視線往那邊看去,愣住。
有身影踏著夕陽餘暉而來,身形挺拔頎長,身上鍍著一層紫金光暈,由遠而近,渾身縈繞的氣勢,內斂而強勢,隻是一個身影便能帶給人極強的壓迫福
是蘇公公。
公主當真把人給蹲到了。
身邊少女深吸一口氣,隨後跟隻蝴蝶一樣飛舞著朝男子撲去。
映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