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男子所指方向看去,有那麼一瞬,雲鳶歌把那方窗台當成了生死仇敵,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木然轉了半個身子側對蘇公公,自我逃避,“有正門不走居然跳窗……公公身手真好,嗬嗬嗬嗬……”
再不忿,馬屁還得拍。
“公主急著找來,奴才擔心公主有急事,不敢讓公主久等。”
公主心裏叫罵,放屁!你要是不跳窗好好走正門,等你尋到這兒本公主早溜了,哪還會跟現在這樣被你堵在窗台底下丟人?!
特麼她尷尬的連正眼都不敢往公公身上瞧!
跑這一趟純粹自找罪受。
雖然蘇公公那張臉著實賞心悅目……
蹲在少女身側,看著她閃閃避避模樣,蘇伯言視線落在她圓潤巧耳垂。
耳垂血紅若滴,紅寶石垂珠耳墜閃亮耀眼。
蜷縮了下手指,蘇伯言開口,聲音帶著幾不可察的暗啞,“公主不若先起身,蹲太久了腿會麻。”
“咳,還好還好,也沒蹲多久。”雲鳶歌腿確實麻得不行,又不肯繼續丟人,嘴裏著還好,起身動作比誰都快。
蘇伯言想要開聲提醒已經來不及,眼瞧著貼在牆根處的少女馬上就要撞上頭頂突出的窗台,忙飛快探手擋住。
砰的悶響,公主腦門撞上男子掌心,用力很猛。
……腦門不疼。
力道被半截攔下,沒等她尷尬,身子就慣力不穩往前栽。
咚。
公主以狗撲姿勢,腦門穩穩抵在公公腹部。
兩人齊齊僵住。
隔著一層布料,雲鳶歌能清晰感覺到腦門貼著的地方有溫暖熱源,結實硬挺。
那股熱源順勢就燎燒了她整個臉蛋,隻差沒把那層臉皮給燙熟了。
“公主……沒傷著吧?”頭頂,傳來男子熟悉的悅耳聲線,細聽能聽出丁點僵硬及隱忍。
雲鳶歌緩緩、緩緩後退,直到腳後跟完整貼上牆根,才抬頭朝公公擠出一抹笑容,比哭還難看,“多、多謝公公。”
我特麼生無可戀。
我特麼莫得感情。
最讓雲鳶歌絕望的是,這種時候,她居然還有心思去瞄公公被腰帶束出的勁腰。
她撞上去的力道不,公公站得穩穩當當不,身子連晃都沒晃一下。
還有剛才的觸感,硬,結實,還有彈性。
難道這就是傳中的腹肌?
“公主——”頭頂聲線更加隱忍,震散了公主滿腦袋馬行空。
回過神來看清自己幹了什麼,雲鳶歌想把自己倒帶重來。
她剛才,把一根白嫩嫩的手指頭,戳上了公公腹部。
一下不夠,她戳了兩下。
雲鳶歌抬頭,“我不是我幹的,公公你信嗎?”
靜靜凝視公主片刻,眼看那張臉紅霞飛速蔓延,蘇伯言垂眸遮住眼底暗濤,聲音平靜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奴才相信公主,公主絕非有意輕薄奴才。”
這聲線,四平八穩,泰山崩了都不帶跳一下,極具安撫人心的能力。
公主感動哭了,“蘇公公,你果真是明白人!我最喜歡你這樣的,明辨是非!”
話畢,公主掩麵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