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映冬跟伯安受命給府中新辟出來的菜園子開荒。
限時一之內把菜園子打理完畢,種上菜種跟果苗。
半畝地。
映冬跟伯安並肩站在菜園子這頭,放言望去,視線非常開闊。
“伯安,你這個菜園子有沒有長樂殿大?”
“不算偏殿在內,應該跟長樂殿主殿差不多。”
“那不算大吧?”
“不算大。”
對視一眼,兩人眼裏皆是淒涼,“我們還剩多長時間?”
“還有半。”
主子爺是個內裏藏奸的,故意等他們吃完早飯才告訴他們開荒菜園子的事情,兩個人緊急準備一番,包括裝備農具、備果苗及菜種,一個早上功夫就過去了。
所以嚴格算起來,他們隻剩下半時間。
“趕緊吧,免得忙活一通最後任務沒完成,懲罰加劇。”
“趕緊趕緊,主子爺現在的手段已經溫和很多了,至少不用再見血。”
菜園子後方拐角處,雲鳶歌一手牽著女兒,一手挽著夫君,忍笑,“我猜映冬那丫頭心裏把咱倆罵得要狗血淋頭了。”
蘇伯言搖頭輕哼,“三個人裏,就屬她膽子最虎。”
“是啊,好奇怪,映冬跟伯玉伯安都是你培養起來的,照理行事作風應該差不多才是,怎麼就映冬這丫頭特別虎,話總是沒大沒的?”
“我以為是夫人縱出來的呢?”
“不可能!”雲鳶歌立即搖頭否認,“我從來不縱著身邊人沒大沒!”
蘇伯言唇角輕輕挑起,默認女子法不與她爭辯。
實則他們夫妻二人哪能不了解映冬脾氣性情?
那丫頭是個素會審時度勢得寸進尺的,知道自己是公主身邊的人,主子爺就不會輕易罰了她去,所以話做事自有一股底氣,總比伯玉伯安大膽幾分。
“爹爹,娘親,那個菜園子好大呀,能種好多好多白菜!明熙兒就能看到新鮮的白菜了嗎?”熙兒晃著娘親手臂,對新菜園子滿是期待。
雲鳶歌低頭,橫睨女兒,“裝什麼傻?這菜園子不是你劃出來的嗎?還明就想看到白菜,你以為菜種子落土就能長啊!”
熙兒眨巴眨巴眼睛,身邊一扭,就扭到六爹腳邊,“熙兒才沒有裝傻,娘親冤枉人!”
蘇伯言手臂微伸,想悄悄將女兒護到身後,立即被女子盯住,冷颼颼的瞧著他們。
伸出的手臂又不著痕跡收了回去。
熙兒,“……”
好啊,爹爹嘴上最疼她,一到了娘親跟前,她就成了不值錢的白菜了。
男饒嘴,騙饒鬼!
熙兒心裏好涼!
雲鳶歌這才暫時放過蘇伯言,蹲下來跟自己生的豆丁眼對眼平視,“現在是不是該告訴娘親,你跟伯玉叔叔合謀這一出,想幹什麼呀?”
熙兒,“哪有合謀,娘親亂講!熙兒聽不懂!”
雲鳶歌嗬嗬一笑,伸手就想捏豆丁肉呼呼的臉,被身邊男人眼疾手快,先一步把豆丁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