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伯言!我在教女兒呢,你別每次都搗亂!慈父多敗兒!”雲鳶歌氣得想跺腳。
每回她要教訓女兒的時候,男人都會插手,搶先一步幫女兒躲過去。
明明以前他不是這樣的!以前在皇宮的時候,多少人提起蘇公公三個字就如談虎色變?
結果有了女兒之後,什麼威都沒了。
早知道他會這樣,她——還是會搶著嫁,咳。
“你老是這樣護著她,日後她無法無闖出禍來你能給擔一輩子?”
聽出女子語氣裏的緩和,蘇伯言單手托住女兒,另一隻手牽住雲鳶歌,在她細白如昔的手指上捏了捏,“熙兒性情跟你幾乎如出一撤,日後闖不了禍,放心罷。”
“……她性情哪裏跟我如出一撤了?我時候可沒她這麼淘氣!”
蘇伯言輕笑,“我的是熙兒裝傻的本事,跟你如出一撤。”
“……”
菜園子裏兩人揮汗如雨,菜園子外頭兩人你追我逃,還有娃兒清脆的笑聲,充滿了這方空間。
到最後,雲鳶歌心思全被拉到自家夫君身上去了,完全忘了自己一開始的時候,是想要問女兒,她跟伯玉在搞什麼名堂。
另邊廂菜園子裏,等到外頭娃兒笑聲走遠消失了,才敢鬆一口氣,原地癱坐下來休息。
“務農的百姓真辛苦,以後我去市集買菜,再也不跟菜農壓價了。”映冬一邊抹汗一邊緩氣。
不過是一刻的功夫,才挖了方寸地方,她就汗流浹背衣衫浸濕,這還是三月春末呢。
想想務農的百姓大熱還要頂著烈陽打理莊稼,不更是累死人?
伯安也累,雖然體力上他比映冬好不少,但是跟在主子爺身邊十幾年,辦的都是體麵事兒,哪裏遭過這等罪?
拿刀他在行,拿鋤頭……張開手掌看看掌心冒起的水泡,伯安嘴角抽了下,還真特麼的疼啊。
丟了張帕子給映冬,“把汗擦擦,完了去把早上買的菜種子點出來,然後去廚房準備點吃的喝的,隻有半,我們沒時間好好吃飯,一邊幹活一邊弄點幹糧墊肚子吧。”
“行,我去準備飯跟水,順便把菜種子點出來,最多半個時辰回來。”映冬點點頭,幹脆的應了,不然耽擱下去,活兒今真的幹不完。
伯安擺擺手,拎起鋤頭,重新站起鋤地開荒。
看了眼他的背影,映冬低聲哼哼,奇了怪了,這樣看這姐們居然有點男子氣概,可太稀罕了。
甩著手,映冬先去取裝菜種子的布袋,手抓上布袋的時候才猛地感覺到一陣疼痛,火辣辣的差點沒讓她眼淚飆出來。
將手心翻過來看才發現,上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壓出了好幾個水泡,有兩個還給磨破了。
那種疼,鑽心啊啊!
嘟起嘴巴朝手心呼氣,映冬兩眼淚汪汪,要不她去找主子爺求個情,罰她去深山老林打老虎去?開荒什麼的,就算了?
她真的寧願上山打野獸,九死一生也無悔T.T
矯情片刻,重新拎起布袋子,映冬也不清點了,直接往廚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