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映冬結伴往老酒樓去,唐邵麵上笑得風光霽月淡定自然,心裏喪得一批。
好人難做!
……
“老酒樓去了四次,棉花巷吃攤子去了三,鎮口清酒坊喝了兩回,周大燒海鮮攤子晚晚都去!……映冬那個沒戒心的貨,被唐邵給迷得五迷三道,完全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現在每次見了都跟人家稱兄道弟,比對咱倆還親!”
夜深臨睡,伯安摸去了伯玉臥房,擠到床上去,甫坐下就開始喋喋不休表達近日觀察後積攢的不滿。
因著要入睡,房裏燈已經熄滅了,房中光線昏暗,唯有窗戶外頭斜照進來的月光散發微弱亮度。
伯玉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聽伯安一股腦吐苦水,期間沒有出聲,也不知道是聽得入神還是睡著了。
了一大通,口幹舌燥了也沒聽見身邊躺著的人給點反響,伯玉擰著眉毛,腳丫子往人身上踢去,“我警告你啊,我跟你話的時候你敢睡著,我就把你揍醒!你別以為你沒防備的時候我不會動手!”
警告完了,身邊人還是沒回應,動也不動。
伯安不爽了,舉起拳頭在伯玉麵前作勢揮了揮,又揮了揮。
他媽的,下不去手。
“有種你吭個聲!”
隻要你吭一聲,老子就打得下去!
“要不然你動一下!動一下我就不打你!”
動了就證明你沒睡著,揍得!
一聲無奈歎息在昏暗中響起。
伯安拳頭立即迅猛的砸了下去,被躺著的人伸手一擋,精準擋開。
“我就知道你他麼裝睡!”
“別總是動不動的揍人,一把年紀了該沉穩些了。”
“你誰一把年紀呢?老子過了年才二十九歲!”
“三十。”
“二十九!你三十一!”
“三十。還有,別把老子掛嘴邊,咱倆都是太監。”
“……”伯安被紮得心老痛,憤怒的撲向伯玉,打作一團。
最後以伯安被綁住手腳掛在床邊告終。
月亮西斜,原本打在地麵的月光,此時撒在了伯安身上。
沐浴月光,伯安悲從中來,“明明當初咱倆一並受訓的,為什麼你身手比我好?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以前趁我出去辦事沒法兼鼓時候,你偷偷拍爺馬屁,讓爺給你開灶了?!”
伯玉撩起眼皮子看了在半空晃蕩的人一眼,翻身,閉眼,睡覺。
咣,咣,咣。
有些人連吊著都不安分,手腳動不了了他還能晃蕩,拿自己去撞床架子。
總之,我沒得睡,你也別想睡,要死也一起死的意思。
伯玉蹭的坐起身,於昏暗中冷冷瞅還在撞床架子的人,“這樣都不肯安分?”
“同歸於盡,玉石俱焚,有我沒你,我活你死……”伯安兩眼望,嘴裏大聲碎碎念,四個詞一個接一個往外蹦,特別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