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安對這個結果匪夷所思。
“你是怎麼得出這種話來的?”午飯散場,回魂的伯安跟映冬來了場單獨密談。
話語間仍覺不可思議,震驚的餘韻猶在。
映冬環視周圍,後院中間的場地寬敞空曠,避免了周圍藏人聽壁角的可能性,隻要他們不可以把音量提高,應該不會有人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這家夥差點被嚇破膽兒了居然還記得隱蔽。
“我哪種話了?”映冬輕飄飄反問。
“你、你還問得出口?你在飯席上要跟我成親!你腦子進水了?這話能隨便嘛?再了,姓唐的三不解決事兒你就跟我成親,老子身價就不值一文錢?”憑什麼他隻能做第二人選?
映冬扭過頭來,麵無表情看著伯安,“相識這麼多年,伯安,你句實話,如果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我嫁到大戶人家水深火熱,一個是你跟我成親護我半世安穩,你選哪個?”
伯安嘴巴動了動,“……有你這樣逼人選的嗎?”
這叫選擇?這叫根本沒得選。
誠如映冬所言,相識這麼多年,難道他會眼睜睜看著她跳進火坑過得不好?那還不如呆在蘇府一輩子不嫁人,他當她親妹子照顧便是。
其實他會做出什麼選擇,映冬根本無需問。
半挑眉毛,嘴角漾出笑意,映冬拍拍伯安肩膀,“你用不著生氣,也不用那麼震驚,不就是搭夥過日子麼,又不是沒見過。”
伯安心頭隱秘的疼了下,扭開臉,“這裏不是皇宮,你也不再是宮女,可是我依舊是太監。搭夥過日子這種話,以後別了。”
他已經沒得選擇,可是她的選擇,卻很多很多。
談話不歡而散。
映冬望著男子快步離去的背影,好心情並未受到什麼影響。
她好像有些隱約明白,什麼是喜歡了。
不過有個木頭腦袋,比她開竅更晚。
無妨,他不願意,她也不會強逼他。
就看最後誰頂不住唄。
當晌午,唐邵就告辭離開了蘇府,坐船返回沂河。
一來一回加上退婚,三時間緊巴巴,一刻耽擱不得。
對唐邵的離開,蘇府幾乎所有人都不以為意,甚至沒人覺得唐邵會再回來,除了伯安。
整整三時間,丫幾乎一時一刻數著熬過來的。
第三,唐邵果然沒有出現。
把伯安給氣笑了,“那個白臉果然靠不住!我一早就跟你過了,你要是肯聽我的,也不至於今自個難受!”
映冬仰起下巴哼道,“我難受什麼?你也別嘚瑟,準備擺酒席吧。”
“擺、擺什麼酒席?”
“成親酒席,咋的,你就空手套白狼白撿個媳婦回家?”
“我沒要跟你成親!”
“話我三前就放出去了,不過你不想成親我也不可能強逼著你娶,那就由著外麵的人笑話我吧。不過以後你要是想反悔,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伯安吭哧吭哧半,最後隻憋出一句,“你放的話……又多少人知道?”
路過的伯玉,“哦,這事整個赤河幾乎傳遍了。咱們蘇府在赤河地位太顯赫,丁點風吹草動都會被大肆渲染,映冬這事也沒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