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西瀾國君真的中毒,並且症狀與南慶國君一樣,那四國之內接觸過此毒,並懂解毒之法之人唯有神醫聖手聶懷。
這種毒唯有睡火蓮能解,而睡火蓮普之下、四國之內唯有嬌姑娘手中尚櫻
怎麼想西瀾為了一條後有備無患的後路,都不會得罪了聶神醫,砸了人家的藥堂。
除非……
莫白恍然大悟,“想來西瀾國君中毒之事瞞的極為隱秘,顯有人知。”
別那謝清逸,那長寧郡主也定不會知曉。
莫白頓時心中暢快,若是西瀾長寧郡主的所作所為……
又該作何反應?
一隻蜘蛛爬上了虛雲的衣袖,又順著衣袖爬上了虛雲的手指。
長牙舞爪的模樣甚是得意。
“這蟲甚是有趣,見我不動如山,便肆無忌憚在我身上爬來爬去。”
手指微動,捏住蛛身,“渾不知爬得越高,跌得越慘,我若是動了,它焉能活命?”
莫白、莫言眉眼微動,又神色如常。
如此在想不到其中關鍵,他們二人就白跟在公子身邊多年了。
長寧郡主即便身份再尊貴,在國家大義麵前,那點最貴又能抵上幾分。
一手攬住衣袖,一手捏住蛛身輕輕向地上放去,“佛門中人,吾不願染上血腥,放了你吧。”
蜘蛛落地,蹭蹭蹭……不過一會兒工夫便沒了蹤影。
從袖口掏出一張令牌,令牌正麵字“景”,背麵則是刻著一條巨龍,伸手遞給莫白。
“拿著我的令牌,給無界鎮州長史帶句話:在其位謀其職,莫丟了南慶國的臉麵。”
“他是聰明人,定知如何見機行事。”
莫白領命,“是。”
無界鎮百裏外的官道,幾匹快馬飛馳而過。
“駕!駕!駕!”
所過之地塵土飛揚,遲遲不散。
空中一隻海東青啼鳴盤旋,追逐著幾匹快馬。
“籲……停下!”
為首一人勒馬停下,抬頭望,眼眸微冒無界鎮?”
海東青俯身而下落在他的肩旁上。
抬手,取出信件,寒眸飛快閃過。
長寧郡主……聶神醫……
砸店……
傷人……
毀容……
“蠢貨!”
寥寥數語,卻看得江褶黎怒火中燒。
麵部緊繃,額頭青筋暴起,眼底攝出嗜血暗紅的冷光。
那聶神醫是什麼人!她竟然也敢惹!
真是不知死活!
眾人麵麵相覷,那信上到底寫了什麼,竟然主子氣成這樣。
江褶黎一點點收緊手中的信件,直到信件變得褶皺,變成碎屑。
最終變成塵土消失不見。
勒緊韁繩,踏馬嘶鳴。
“今晚務必要到無界鎮!”
“駕!”一騎絕塵,朝著無界鎮急奔而去
眾人跟上!
“公子!公子!你醒醒啊?”
少言無力的靠著床沿,公子怎麼叫都不醒。
若是這樣不吃不喝地躺半個月,人早就餓死了。
公子要是死了,他也定活不成了。
“公子,你這樣我可怎麼辦啊……”
“嚎什麼嚎!”
“本郡主以飛鴿傳書給長公主府和謝家,讓他們把西淵最好的大夫請來給逸哥哥解毒。”
伸手擰幹帕子,輕容地擦在謝清逸的臉上,“快馬加鞭,最晚後日就到了。”
看著那睡躺之饒俊美容顏,少女紅了臉頰,“屆時逸哥哥的毒就能解了。”
“他也會特別感激我。”
一想到這,長寧郡主就滿臉驚喜,花癡般地趴在謝清逸的胸口,手在上麵畫了一圈又一圈,“到時候逸哥哥就會發現我的好,愛上我。”
少言諂媚一笑,“是是是”。
嗬嗬,公子討厭你都來不及,怎麼會喜歡上你!
刁蠻任性,仗勢欺人。
我一個奴才都看不上,公子就更看不上。
解毒,等著吧,有你哭的那。
隻是苦了他家公子,被這個女人坑得快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