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捂住脖子回房,看到脖子處被箭羽滑過的地方,閃過一絲心疼。
“但願這傷不會留疤才好。”
手腳利索地翻出莫景岑上次送給她的藥膏,其實她一直都沒有用,她總覺得那裏被莫景岑下了毒藥。
可現在轉念一想,堂堂王爺想弄死她,什麼招數沒有,何必給她下毒?
“不用白不用。”
毫不心疼地剜出一大塊,塗在脖子上,絲絲涼涼地觸感讓皎月十分舒服。
不用看效果,就這體驗皎月就知此物絕對是好東西。
搜!都給我搜!
務必把姐丟的東西找到!
“砰!”
門被人一腳踹開!
高甚帶著人闖進皎月的房間,皎月急忙拉上衣領,不滿地看著高甚。
“高管家,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還輪得到你這個丫鬟問嗎?
高甚不屑地打量了一眼皎月,剛來府裏時她還是一個半大的姑娘,如今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凹凸有致。
等再長開點,絕對是個美人胚子。
皎月被人用眼神吃豆腐,心中憤恨,但卻不顯露。
大方方地將脖子的扣子係好,才平靜開口,“高管家要做什麼,做了便是。”
“皎月去給姐奉茶,不打擾。”
高甚揚起八字眉,“姐丟了東西,讓我帶人搜府。”
搜盜賊是假,怕是搜刺客是真。
皎月不太在意,“那高管家隨便搜,皎月全力配合。”
“不必了。”
“姐要找的東西已經找到了。”
找到了?
“皎月姑娘對不住了。”
“把她給我綁起來了!”
綁起來?
未等皎月反應,幾個大漢已經把她綁了起來。
“高管家,這是什麼意思?”
高甚拿起桌上皎月剛剛塗抹過的藥膏,“今日姐房中丟了西域進來的碧玉膏,如今它卻在你房裏。”
“你我是何意?”
“帶她去見姐!”
她就,那晚上莫景岑怎麼突然出現在她的房間,還好心送她藥膏。
原來是想栽贓嫁禍,借刀殺人!
不過是辱罵他一次,他竟然怎麼歹毒非要她死不可!
果然,嗜血王爺的名號不是白叫的。
莫言隱秘在假山之後,觀察這邊的一舉一動,看著皎月精致如畫的臉漸漸變得猙獰,皺起眉頭。
他莫名地有些為自家公子擔憂。
“皎月,你平時胡鬧些也就罷了,怎麼還隨便拿走我的東西來。”
“不是的,我……”
“還要辯駁?”
柳淑槿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皎月就看到眼前還完整的桌子頓時就散了架。
無聲地吞了吞口水,姐是真生氣了。
柔柔弱弱的姐竟然氣得把桌子都拍碎了。
她還看到姐明顯愣了一下神,局促地用腳踢了踢散落的桌子腿。
皎月頓時靈機一動,沉穩開口,“姐莫慌,桌子用得久了老化了!”
“另外,東西真不是我拿的!”
“奴婢是冤枉的!”
柳淑槿白了她一眼,讓下人把桌子換了,還讓管家好好整治采買的用人,竟以次充好!
“是我平日太縱著你了。”
“但你犯了錯,就該罰,不然府內日後還有誰肯聽規矩。”
皎月點頭,“奴婢知錯,可東西真不是我拿的。”
“那東西怎麼會在你手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