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王那個王鞍送的,可她不敢。
因為那個人正在窗戶旁暗戳戳地瞅著她。
莫景岑事不關己地看著地上跪著的少女,眼中流露出一絲涼薄。
不聰明的人,隻會死的最快,她什麼時候能夠明白這個道理?
“奴婢……”
“是奴婢拿的!”
皎月心中明白,若是供出莫景岑,若對方矢口否認,她也是受罰。
那不如幹脆承認,讓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饒了她。
“奴婢知錯,請姐責罰。”
柳淑槿身形微晃,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皎月,看得皎月心裏被針紮了一般痛。
就好像對方對你有很大的希冀,結果你卻讓對方失望透頂。
“我本想這或許真是有人栽贓嫁禍,卻沒想這是真的。”
柳淑槿眼神掃向高甚,沉聲嗬道,“高管家!”
“姐,有什麼吩咐?”
“她該如何處置?”
“這個……”
高甚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皎月,閃過一絲狠絕,“二十大板,趕出府。”
趕出府?!
那她還怎麼守護丞相府?
“姐,你不要趕我出府?”
“你怎麼罰我都可以,但千萬不要趕我出府。”
柳淑槿不忍地別開眼,“雖然我不忍,但我身為府內姐,萬不能……”
“萬不能……”
“姐!”
“你怎麼罰皎月都行,但千萬別趕皎月走!”
“皎月離開了丞相府就沒地方去了,我無父無母,丞相府就是我的家”
莫景岑聽得皺眉,她倒是會打感情牌。
可這丞相府有什麼好,她非要死皮賴臉呆在這兒。
皎月的真情實感,這倒讓柳淑槿有些不知所措。
“你抱著我也沒用。”
“當初偷東西時,你怎麼不想想今?”
“哦?她偷了什麼?”
莫景岑從窗外從進室內,“本王倒是好奇,她又犯了什麼錯事?”
“竟讓一向寬厚的你也不得不把她趕出府去?”
柳淑槿眼中閃過錯愕,他不是走了嗎?
“剛才本王見管家帶著府兵大張旗鼓,以為是抓到了刺客……”
“卻不想聽到了這麼一出。”
柳淑槿微一福禮,“是我平時太過寵她,讓她犯了錯事還不自知。”
“因為這瓶藥膏?”
莫景岑隨手拿起桌上的藥膏,打開看了一眼,裏麵被深挖出了一大塊。
慘不忍睹的樣子,可以看出使用它的人是多麼不珍惜。
眼神不是友善地看向皎月,他後悔幫她了。
皎月縮了縮脖子,不動聲色地向後蹭了半步,她慫。
“柳姑娘應是誤會了。”
“誤會?”
柳淑槿輕笑出聲,“如何誤會?”
“證據確鑿,她也承認了。”
莫景岑冷笑地看了眼柳淑槿,為了陷害,竟然連東西看都不看就急著定罪。
枉那個丫鬟對她忠心耿耿。
“西域的碧玉膏,潤滑粘稠,膏體有雜質感,但此瓶潤滑清爽,質感細膩,根本不是碧玉膏。”
“而是西域進貢給南慶皇室的琉璃玉肌膏。”
“醒醒!醒醒!”
聶明煙趴在床頭不停地喊著聶嬌兮的名字,讓她醒來。
“嬌,我是師姐啊!快醒醒!”
“師傅要被皇上賜死了,你再不醒,連師姐也被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