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翹著二郎腿仰躺在榻上的燕夙聞及此,不由鼻孔朝天哼了一聲,這女人胡說八道編故事的本事真牛逼,以後哪個男人娶了她真是要倒八輩子的黴啊!
楚歌立馬一個眼刀殺過去。
燕夙不理,繼續哼唧。
“那靈礦上的事怎麼說?”楚戰道。
楚歌一指燕夙接著道:“那十二名先天強者是他的手下,我借去湊數的。不過我現在內力十層是真的,打敗葉天永也是真的。至於分山之事,我的歸元功大成之後,會自動開啟一道豎眼。”
“喏,就是這個。”眉心處紅光一閃,楚歌第三隻眼睛豁然睜開,把楚戰嚇了一跳:“這個豎眼具備五視,也就是遠視、透視、洞視、微視、幻視的功能,所以當柳兒衝進來說二叔叔在靈礦遭遇納蘭家的時候,我就打算好好坑他納蘭摯一把了。”
“等到分山的時候,我提前用透視看清了山內礦脈分布,所以雖然麵上看起來是我楚家吃虧,可納蘭摯得到的那一部分根本沒有多少純透的靈礦儲備,盡是些花架子空殼子。莫說一年,就是他把整座山都挖透也不見得能采出十噸礦石來。不過現在我的歸元功還停留在第四層,所以剩下的洞視、遠視、微視、幻視功能還不能施展。嗯,這一切,就是這樣。”
聽完了這一切,楚戰如同石化一般愣在當場,激蕩的內心久久不能平複。
良久,他仰起頭,渾濁的老眼中居然有晶瑩的淚花閃爍,兩行滾燙的濁淚一瞬間淌了下來。
楚歌咽了咽口水,知道這一係列的事件疊加起來的威力就約等於一枚小型原子彈爆炸。卻沒想到楚戰的反應居然是這樣。
突然,楚戰猛地站起來,銳利的眼眸鎖定楚歌,沉重的語氣帶有不容置喙的威嚴:“以後,嚴禁你再參與到與納蘭城和葉家的鬥爭!”
“為什麼?家族興亡,匹夫有責!何況我還是楚家的獨生女。”楚歌扁扁嘴表示不滿。
“正因為你是女孩,才不想讓你牽扯到這些家族鬥爭的血戰當中。”楚戰歎道,“女孩嘛,早晚都得嫁人,何必染上些鮮血命債?”
“爹爹說這話我可不愛聽了。女孩又如何?憑什麼我是女孩就必須得按照你們所謂的‘早晚’之路活著,男人能做到的事,我哪樣做不到?”楚歌的眼眸一瞬間釋放出鋥亮的銳光,如利劍一般直插楚戰的心窩。
一瞬間,楚戰渾濁的老眼甚至出現了幻覺,直認為自己頓時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一個身穿銀色勁鎧手持三尺長劍的少女對他微笑著伸出雪白的柔荑。那時的她,眼神也是這般的雪亮,仿佛一瞬間就看透了他的五髒六腑。
“我聽說東陸便曾有一名女將軍,驍勇善戰叱吒風雲,為東陸開拓了北陸絲路,更是將當時妄圖大軍壓境的大梁鐵騎打得十年都沒能恢複元氣!這難道是世間男兒可以複製的嗎?”
“南陸華國女王被逼下位,受盡磨折再度歸來,不僅將一眾叛臣全部捕殺,更是在百廢待興的一片廢墟中生生重建了華國當年的盛世。一時間萬國朝拜,南陸一統之勢指日可待!她也都不過二十上下,爹你又該如何解釋呢?”
“那你可知道她們都曾遭受過什麼,又為何會遭受那些?”楚戰低著頭,語氣悶得就像夏天的雷。
“我當然知道!”楚歌仰起頭,“她們最大的錯誤就是把心丟給了男人,而我,絕不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
楚戰定定地看著她,燕夙也睜開眼凝視她。
楚歌目光堅毅,猶如磐石:“而且,歌兒覺得女人的戰鬥力都在婚前,嫁了人的女人便再也沒有戰鬥力,而隻有生產力了。所以,趁著現在我還沒嫁人,我要把我的戰鬥力培育到極致!”
燕夙噗地一聲噴了出來。
論戰鬥力和生產力?真虧她能想得出來。
楚歌又是一個眼刀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