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扭過頭不再看他,看一隻豹子給她擦藥,這種感覺果然很……難說啊!
金創藥的藥效十分突出,方才抹上,楚歌腫的像麵包一樣的手就能看清素手的輪廓了。楚歌活動了活動手腕,在心裏默默點了個讚。
“從今一夜之後,我們韋陀寨所有人都是你的了。”祁連道。
楚歌卻搖頭:“你該知道的,我要的不是人,而是心。此事等大老醒來之後再說吧。”
祁連愣住了,驚歎於她超強的心智和自控力!
這人看去也不過十五六歲,麵對一係列的勝利和狂喜,卻並沒有因此失去理智,反而對整個局勢了如指掌。
祁連扭頭看了眼依舊昏迷不醒可臉色卻明顯多了幾分紅暈的大老,想著他清醒過後要是知道自己把一個寨子都賣給了她,他會……
沒忍住,祁連生生打了個寒噤。
這時,楚歌已經漫步走出了房間。
金色的陽光透過燃燒的朝霞,將她的眼也映得金光漫越,不可逼視。她深吸了口氣,然後緩緩呼出,一夜的辛勞都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
“咦,媳婦,你出來啦!有主的女人和陌生男人共渡一夜,你說我該怎麼罰你好呢?”
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倒掛的紅影,他一頭墨發瀑布般傾瀉而下,墨色的背景下,他邪佞而張揚的五官近在咫尺。
他的嘴角還掛著標誌性的邪肆笑容,一雙星辰般瀲灩的雙眼正對著楚歌的,四目相對間,那股迷迭香氣再度逼來。
楚歌皺著眉狂退了十步,一笑道:“要說有主,那你可不算是第一個了。莫名其妙地宣示我算你的,你經過我男人的同意了麼?”
從房簷上一蹦而下,諸葛無邪顯然不信她所說,嘴角一勾道:“第一個是誰?我去殺了他!”
“大梁戰王,燕夙!”楚歌恬不知恥地推出燕夙當擋箭牌。
諸葛無邪一愣,邪笑,自信地道:“你在騙我!”
且不說那家夥已經銷聲匿跡十年了,即便他在,以他那個冰山一般異性勿近的性子,別說是女人了,就是母狗當前,他也會一聲不吭地一腳踹飛吧!
“信不信由你!”楚歌轉身就走。
她可沒有傻白甜到認為這危險的男人真的想要娶她,畢竟他既然能夠輕易打傷大老,還在眾目睽睽之下隨意出入地牢,本身就不是個省油的燈。以她現在的實力,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我要娶你!”諸葛無邪非常堅定,“不管你是不是燕夙的女人。”
“拜托,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知道你是誰嗎?”楚歌忍不住暴走,“咱們什麼都不知道,結個什麼婚!沒事回家吧,你媽喊你回家吃飯啊乖!”
諸葛無邪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楚歌正以為這貨終於開竅了的時候,卻見他左拳在右掌心輕輕一敲,極為正式地道:“對吼!我雖然知道媳婦你是誰,可你還不知道我啊?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真是該打該打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