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搖頭:“蜇霆,不是我不相信你,可畢竟對手是精步鐵旅,我們還是小心點為好。”
雷蜇霆有些著急:“那我們怎麼辦?”
“所有人原地調息待命。”
說罷,楚歌悄無聲息地打開天眼凝神靜氣地查看了起來。雷蜇霆還想要詢問什麼,知道全部真相的祁連連忙拉住了他,無聲地對他搖了搖頭。
雷蜇霆猶豫地住了口,心中思緒飛轉,不知道這兩個家夥又在打什麼啞謎,這時,就見文千秋無聲地朝楚歌指了指。
他愣愣地看過去,雙眼立馬就直了:“那是……”
“天眼!”祁連避過所有人對驚詫萬分的雷蜇霆傳音道,“少主很久以前就開啟了天眼!”
“真是令人咋舌的血脈能量啊!”文千秋眼神定定地看著她,“聽爹說,當年的主上似乎是到了二十歲才開啟的天眼吧!”
“我聽說的也是這樣,”雷蜇霆失笑地搖頭,“因緣際會,血脈輪回,當年我們的父輩跟了某一個不得了的人,現在看來我們跟隨的似乎比那人還要不得了啊。”
“起初是誰一臉不屑來著的,現在怎麼還知道說好話了?”文千秋諷刺。
“起初是誰慫恿我一起折騰她的,現在怎麼還好意思諷刺別人?”雷蜇霆冷冷地反擊。
說罷,二人同時啞然。
想當初,祁三通一封書信空降,足足沉寂了十年的他們一族立刻熱血沸騰。看著長輩們熱淚盈眶的老臉,身為繼承者的他們都是難以理解。
明明已經過了那麼久,他們也付出了那麼慘痛的代價,為什麼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主,他們還要拚了命地去守護,去追隨?
起初的抗拒僅僅隻維持了極短的時間,天伏城初遇時的針鋒相對,巨子營訓練時的劍拔弩張,通通都在這一係列的針鋒相對和劍拔弩張中消失殆盡。
那一刻,他們終於開始明白,為什麼當年的父輩會拚上了傷亡殆盡的血腥代價才保住了那人的命。如今,他們又會義無反顧地將自己的孩子送到這人的身邊,原因也無它……
隻因,她值得!
“隻是,少主與那燕夙的關係……”文千秋想了想出聲。
“那並不是我們應該關注的問題!”祁連提醒道。
“就連三通大叔和文師傅都不知道當年主上究竟是和誰……”雷蜇霆有些尷尬地幹咳了兩聲,“咳咳……生的少主!隻是我聽說,狂血一族的血脈能量太強,但凡是與她們有過那種關係的男子,似乎都是不得善終的。”
“要不然,我們幾家也不會因為主上雞犬升天得以改造血脈,”文千秋道,“這是少主的優勢,也是她的軟肋。但是燕夙……”他頓了一下,似乎也有些糾結和掙紮,“為今之計,首要的關鍵就是一定不要讓她狂血的身份暴露出去。”
“這些我都知道,”雷蜇霆咬了咬牙,“我隻是怕少主將來深陷情關,越陷越深,且不說燕夙此人多麼深沉難測,即便是他真心對待少主,他又怎能與少主長相廝守?你看狂血後裔都是女子,不就看的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