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你就要去李駟那裏報到了!”燕夙接著自言自語,“不過你那天搶了葉天永的風頭,隻怕他也會找機會找你茬,要小心!”
楚歌還是沒有說話。
這一刻,燕夙終於挪到了她的身前,日日夜夜午夜夢回中那熟悉而又迷離的女子體香在鼻息之間若隱若現,更像是一根羽毛時時刻刻搔抓著他悸動的心房。
他再也控製不住心底那股長久的思念和愛欲了,伸出手,不由分說便將楚歌狠狠揉進了自己的懷裏。
刹那間,那股柔軟與鏗鏘的完美結合體在自己的胸膛上無聲發熱,他才覺得這一輩子第一次感覺到有一種被填滿的幸福感。
幸福得讓他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為什麼不說話?”
燕夙熟練地將下巴擱在她的側臉上,略帶胡茬的下巴像是尋到了此生至寶一般,在楚歌的側臉上細細地尋找柔軟的慰藉。
此時的楚歌,人皮麵具早已因為方才的流淚而去除,燕夙並沒有低頭,可那張絕美的容顏就好像印刻在他的腦海中了一般,眼前是揮之不去的傾國傾城。
“是不是還在怪我?”長久得不到回應的燕夙心裏有些發慌。
“不。”楚歌輕輕地回了他一個字。
燕夙提到嗓子眼裏的心髒終於稍稍回落了幾分,可就在這時,楚歌一句話差點讓他的心髒都跟著停跳。
“燕夙,我們分手吧!”
她從燕夙的懷裏解脫出來,仰起頭,因為方才的哭泣而微紅的雙眸滿是春水,說出來的話卻充滿刀光劍影。
燕夙很明顯地顫了一下,旋即笑道:“這兩天你累了,都開始說胡話了,你多休息一下吧!我明日再來。”
說罷,站起身來就要走。
身後卻傳來楚歌更加堅定的聲音:“你應該知道的,我現在非常清醒!理智和冷靜是我向來引以為傲的東西,我這輩子從來沒有說過胡話!”
燕夙猛地回身,黑曜石般的雙瞳一瞬間血紅如同充血,他咬牙切齒地道:“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就因為我打了你那一掌嗎?你知不知道那一掌我……”
“我知道!”
楚歌厲聲打斷,眼神一如當年初見之時那般清澈明亮,燕夙知道她從始至終都不是在開玩笑。
可為什麼?
他想不明白!
“我知道那一掌,你要是不對我打出來的話,縉雲公主的兩位影子就會鎖定到我身上,”楚歌平靜地道,“畢竟沒有誰會覺得大梁戰王會跟一個小小的精步鐵旅步卒扯上關係,除非這名步卒還有其他不可明說的身份!而以縉雲公主那狹窄的心胸,任何超過她掌控範圍的人和物,她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地將其毀掉。”
她向來都是這麼聰明啊!
燕夙有些意外,他深知眼前這般冷靜自持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卻不知為何,他有些抵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