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十五歲,她還那麼小,即便現在的他想要她想到了極限,即便現在的他瘋狂地想要將她揉碎融進自己的身體裏,他還是不敢傷她。
這是燕夙這輩子唯一的怯懦!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燕夙的語氣帶著懇求,“為什麼白天要說出那些話?是不是文千秋、祁連他們對你說了什麼?”
“不是。”
楚歌死死地抓住他的肩膀,力道之大就像一個抓住了玩具不放的死小孩,眼神卻落寞得是一隻受驚的小鹿,惹人憐惜。
“燕夙……”她開口喚道,嗓音帶著微顫和哽咽。
燕夙的心抽痛了一下,抱她更緊,回道:“我在!”
“燕夙……”
“我在!”
“燕夙……燕夙……燕夙……”
“我在!我在!我在!”
“燕夙,我要叫你燕夙!”她抬起頭,眼神有些躲閃的曖昧,“從今往後,這是獨屬於我的稱呼!隻有我能叫,其他誰也不行!”
“好。隻要你開心,要我怎樣都行!”燕夙笑著說道。
楚歌的目光有些幽深,幽幽地道:“那如果我想讓你的未婚妻不是劉縉雲呢?”
她這算是吃醋了嗎?
燕夙心裏一顫,說不出來是激動還是狂喜,他顫抖地蹭了蹭楚歌的側臉,像是以此來判斷這是夢還是現實:“如果你是,自然就沒有她的位置,你……願意嗎?”
楚歌笑了下,“男人都愛甜言蜜語地騙女人,女人雖然知道那是他的謊言,卻還是會心甘情願地淪陷。以前我總嘲笑看不起那些女人,現在,想不到連我自己都淪陷了……”
“這不是謊言,你要相信我!”燕夙大聲地道。
“相信?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也從來沒聽你說過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你要我怎麼相信?”
燕夙有些緊張:“如果我早早地就告訴你我有未婚妻,你會怎樣?”
“我會離你越遠越好!”楚歌毫不猶豫地回答。
燕夙慌了神,猛地一下抱她更緊,卻聽她繼續道:“我是一個心眼特別小的女人,我無法容忍自己的男人喜歡或者娶了別的女人,我如果要愛、要結婚,我的男人便必須隻有我一個女人,不管是心裏還是身邊,多了誰都不行!”
“在沒有遇到你之前,”燕夙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我的心很大,大到可以裝下母妃和皇姐的深仇大恨,可以裝下這大梁的軍政朝局,可以裝下這四陸山水大千世界,甚至也可以裝下劉縉雲……”
楚歌的心口又痛了一下,燕夙明顯地感覺到了她的微顫,低沉的嗓音卻依然在繼續:“可認識你之後,我發現我的心變小了。它小到了一個我幾乎難以接受的程度,我開始漸漸淡化這軍政朝局的波雲詭譎,開始漸漸忘卻以往日常的攻心算計,我開始籌謀開始打算,腦海中卻全是與你在一起的未來。楚歌,你也許永遠都不會明白,男人的心的大小是隨著女人的到來而變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