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百味居的吃食等一等還可以吃得上,但是,詩文冊子就不好尋了。
據就那麼一百多本,每本還都有序號,仿是可以仿,但若是遇到了同序號的,真是誰拿假的誰尷尬。
對此事,最高心莫過於馮雲,他對文人學子的詩文並不感興趣,但是,若是他們能幫忙帶來食客,他可以分分鍾對詩文感興趣啊。
況且,詩文集的事情根本不用他操心,想到這兒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聽那書肆根本沒有印出來多少本,還多是免費的,簡直是往裏麵倒貼錢,結果招來的客人都進了百味居。
他若是那書肆掌櫃的話,非得氣死不可,為他人作嫁衣裳啊。
不過,他的想法並沒有影響到餘筱影,對於她而言,這算是又解決了一個問題,不管是為了食肆,亦或是自己的書肆,甚至初衷中還有幫謝洛揚名的打算,如今都算是目的達成了。
不,確切地,效果比她預想的還要好。
拜她那位父親所賜,如果那些傳是貼近生活,那麼,那篇高屋建瓴的序便讓這本詩文集擁有了更多談資。
雖然並沒有署上真名,但才學這種東西總是掩蓋不住的,“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不少人還真的往安親王身上猜了。
畢竟,是安親王府的二公子最先在國子監發詩文集的,真是想不讓人聯想都難啊。
安親王這些日子自然也知道了這些事情,讓他生氣的是,作為作序人,他竟然沒有得到一本詩文集。
這都拜他那個女兒所賜,要知道,在寫序的時候,他看到的可都是詩文啊,哪有什麼作者二三事?
要是提前就看到了那些二三事,他不定就不會答應寫序了,感覺自己被一雙兒女給坑了。
有時頂著同僚揶揄的目光,他覺得自己也算是一把年紀了,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至於為什麼是一雙兒女,這自然是因為他對自己兒子的了解,想想就知道,若不是他在後麵幫忙,自家女兒剛回來,哪裏了解這麼多人?
又想到百味居這些日子的紅火情況,他更是覺得自己要一口老血噴出來。
本以為是一本中規中矩的詩文集,沒想到啊沒想到,卻原來是為自己的食肆打響招牌。
至於那位謝公子的詩文,他並沒有覺得加進去有什麼不妥。
幸虧自己知道自家女兒是為了食肆,不然,他還真要以為她是不是對這位謝公子有什麼想法。
而這麼幾日下來,他也已經習慣了同僚們的眼光,偶爾遇到前來旁敲側擊打聽的,他都是一推三不知。
至於百味居,詩文中的吃食就那麼幾篇,除了百味居,還有其他幾家與吃食相關的店也熱鬧了許多,隻不過百味居最紅火而已。
這也算不上什麼稀罕事,眾所周知,百味居的東家不知道走了什麼門路,居然尋到了幾本詩文集,還將其送給了經常過來的食客。
要知道,如今這些詩文集可是有錢都難求啊,雖然有其他書肆也印了,但到底不是從百文書肆出來的,自己看看還行,要拿出門那是萬萬不行的。
可他們買詩文集不就是為了讓他人豔羨的嗎?不然跟錦衣夜行有什麼區別?
一個人躲在被窩偷樂有何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