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隻是我還有些適應不來,真的太突然了。以她這麼強悍的記憶力完全可以轉去學文科,政史地相對來,都是死記硬背的知識點,記性好的學生優勢大。”
田文夾著課件從外麵走進來,正好聽到李老師這番話,“不…不,我…我和錢…錢校長認…認為她…她的理…理科思維更強,她…她的主…主觀題答…答案和…和標…標答幾…幾乎一模一樣。”
田文的話結巴但異常篤定。
“或許她以前看過類似題目的答案?”語文老師不了解數學,隻能這樣猜測,“距離高考滿打滿算,就隻有九個月的時間,九個月要補齊理化生,難度比政史地大得多,為了葉棠的前途考慮,也應該讓她學文科,不準她能考上一個二本,創造奇跡。”李老師不讚同的與田文爭辯道。
田文還想話,盧茜打斷他們,“葉棠適合理科還是文科,等下周九月調考成績出來,自然見分曉。我們不要在這裏擅自為她的人生做主。”
老人一句話平息了語文和數學兩位老師爭論,也讓辦公室其他老師十分好奇,葉棠到底才到何種地步?
下午最後兩節課是數學。
田文從來沒有這麼期待8班的數學課,看了葉棠寫的歐拉定理;批改了她的數學試卷,聽了她的鋼琴曲,他心心念念便隻有她了。
他中午連飯都顧不上吃,一個人留在辦公室裏修改論文,聽了葉棠的《夜鶯》後,他文思泉湧,思路異常開闊敏捷。寫到一半,他甚至產生了一個荒謬的想法,他想讓葉棠看看他的論文,萬一她有什麼更好的建議呢?因為他在音樂這方麵的知識真的很匱乏,他不想再閉門造車。
可是九月調考就要到了,他不能耽誤葉棠複習的時間,還是等考試之後再吧。
這兩節數學課田文也講得異常激情澎湃,他不管講台下的學生是否聽懂,反正葉棠聽得懂就夠了。
在課程尾聲,他以班主任的權限,重新調整了班級座位。
葉棠從倒數第二排被調到正數第一排,正對著講台的位置,抬頭就能與老師脈脈對視。8班的座位以前完全是按照身高來劃分的,因為學渣坐在哪兒都是學渣,於是個子高的在後麵,個子矮的在前麵。葉棠、岑硯南和陳語茉都是高個子,所以他們才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坐在後排。
而第一排,沒有人願意坐,一直是空置的。學渣們給的理由很充分,第一排粉筆揚塵太大,對呼吸功能不好,不利於身體健康,長期懟著黑板,還會影響到視力,戴眼鏡太醜了,萬一近視眼了,老師負責報銷配眼鏡以及後期視力矯正手術的費用嗎?
田文嘴笨,沒法和這群伶牙俐齒的學生爭論,以前也不想爭。
現在他必須要爭一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