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我一下子清醒過來,我為什麼要跳井?跳井不是自己找死嗎?我活著還挺有意思的,憑什麼找死。
前麵的人已經開始往下跳了,他們的速度很快,一個人下去,另外一個緊緊跟上,他們都沒有猶豫,但是有一件怪事被我發現了。
他們跳下去沒有水花,也沒有落水的聲音。
以一個人一百斤來計算,哪怕是再深的井也是能聽到聲音的,除非裏麵不是水,那除了水還會是什麼?
我已經不再嚐試叫醒我的同學們了,他們就像是著了魔,愣愣的朝那口井撲過去。
要不我也下去看看?我隨著人群往前邁步。
腳下突然被絆了一下,我的腿沒撐住摔在地上,導遊小姐走過來看看我轉身對著西裝男人說:“好像醒了,今天沒法進去。”
那個男人衝她擺擺手,意思是拉下去。
我被拉到座位上,兩排座椅上隻有兩個人我和那個絡腮胡的男人,絡腮胡正捂著胳膊哎呦連天,應該也是傷到了。
受了點傷就不用跳井嗎?這又是什麼道理?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知識盲區,我挪到絡腮胡旁邊輕聲問他:“這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他隻回複了我兩個字:“看著。”
人一個一個的跳下去,導遊小姐走到我們跟前職業微笑從來沒消失過:“兩位休息一天,明天就可以進去了哦。”
絡腮胡在旁邊不住的點頭,殷切的說:“快點快點。”我也學著他點頭,導遊小姐像是放下心,走到西裝男人身邊,兩人的身體逐漸透明,像我在爛尾樓裏見到的“人”一樣,然後也跳到井裏去。
這到底是是什麼高科技?我看呆了,絡腮胡輕笑:“放心,不是高科技,是封建迷信。”
你丫到底說什麼屁話,我一股氣衝上來,揪住絡腮胡的領子:“說明白點,別神神秘秘的!”
他的力氣很大,掙一下就掙脫開:“別著急,慢慢看。”他的胳膊哪裏像受傷的樣子,分明是裝出來的!
我也不再理他,在一旁發呆。
絡腮胡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石子:“你玩過石子棋嗎?”我驚奇於他的口袋裏怎麼會有石子,不過這什麼時候了還下棋?
但是現在也回不去學校,更不知道這是在幹嘛,我說了我一向是個隨遇而安的人:“怎麼下?”
“和五子棋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發現他似乎是個五子棋高手,而我的耐心一向是很值得驕傲的。地上棋盤都要滿了,我們仍然沒下出勝負。絡腮胡把地上的石子撿起來重新放進口袋:“五子棋最有意思的就是打破人的希望。”他站起來:“不玩了,到時候了。”
我剛想問他什麼到時候了,隻見那口井裏鑽出鑽出一個藍盈盈的“人”來,是那個西裝男人!緊接著我們車上的人一個一個的從井裏出來,他們也都變成了影子!等他們都出來,西裝男人坐到椅子上問他們:“圓你們的夢想了嗎?”,人們點頭,他們目光呆滯,眼睛裏早就沒有了神采,一個我在車上見過的男人說:“錢,好多錢,都是我的......”其他人也都嘈雜的說著,大體就是什麼東西都得到了,想要什麼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