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人見伍姨娘也跟著來了,並沒有在意。
昨日出了那樣的事兒,林清歡不放心生母一個人在家也是情有可原。
伍姨娘和楊夫人也無甚話,在楊夫人那裏喝了盞茶,就去了廚房。
經過昨日的事情,廚房的眾人早就收起了輕慢,皆恭恭敬敬的對著林清歡行禮。
林清歡自不會托大,微笑的和眾人打招呼,將伍姨娘介紹給大家認識。
伍姨娘也覺得這的氣氛更適合她,這讓她想起自己十幾歲的時候,每日裏隻管在鄭家的後廚裏做事學廚的日子。
今日林清歡做了鬆鼠魚、紅糟排骨、魔芋燒鴨、荷葉粉蒸四樣肉菜,素菜則是幹煸冬筍和涼拌蓮菜,湯品燉了一品鍋。
因著楊慶忠讓把飯食送到書房去吃,所以今日的每一樣菜式都比昨日做的多些。
廚房的人幹活也更加的積極。
楊夫人對那一品鍋讚不絕口,楊爍亭則是更喜歡鬆鼠魚,一整條魚他自己吃了一大半。
書房內,楊慶忠則是有些坐不住了。
不行,這送來的飯菜他一口也沒吃著,都被那主仆倆端走了。
若是以後每日都是這樣,那他這世叔就白當了,自己得想個辦法才是。
楊慶忠想了想,又咽了下口水,往府中的西北角而去。
這邊林清歡已經收拾停當回了正院和楊夫人一起喝茶。
“我娘的身子在生我哥哥的時候就落下了毛病,這些年又吃了好些苦,我實在是擔心她的身子。”林清歡向楊夫壤,她有意想向楊夫人打聽一下名醫。
伍姨娘則是忙道:“我沒事兒,我這身子自做活做慣的,哪能輕易就會垮了,你不要擔心。”
“生產時落下的毛病最難治,好多都是伴隨一生的,伍姨娘不可大意,我覺得還是找大夫看看的好。”楊夫人勸道。
“您有沒有認識的名醫?我好帶母親上門求醫。”林清歡順勢道。
“京城的名醫倒是不少,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楊夫人想了一下,道:“我來這汝州城才一年,其餘的不清楚,倒是知道有一位姓段的太醫退隱後在白馬寺清修,但從未聽他給誰家看過診,大概汝州城的人都不知道他在白馬寺吧。”
“那我也要去試試。”林清歡道,別是就在汝州城,為流理好母親的身子,京城也是去得的。
“不知這位段太醫具體的名諱嬸娘可知道?”
“我聽老爺提過一句,好似叫做段真。”
林清歡點頭,把名字記在心裏,盤算著自己一沒錢,二沒權,應該怎麼才能請得動段真。
這邊,楊慶忠看似無意的溜達到一處院前,輕輕的扣了下門。
開門的是個廝,麵無表情的請了楊慶忠進來。
院子裏的石桌旁,一位身著黑色錦袍的男人正吃著一品鍋,看到楊慶忠盯著自己的碗碟看,三兩下將剩下的飯菜吃完,用錦帕擦了擦嘴巴,道:“老遠就知道你來了,鬼鬼祟祟的,不知道還以為這是我的宅院,你是做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