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慶忠聽他這樣,忍不住道:“這不是要顧忌著您的行蹤嘛,我若是有輕羽護衛這樣神出鬼沒的功夫,也不用這樣慢吞吞的散著步來了。”
若是更快一點,不定這菜還沒有吃完。
“他要是有這樣的本事兒,哪裏用得著去書房端飯菜。”直接就可以去廚房端剛出鍋的,還不會讓人看見。
男人鄙夷的看了廝一眼。
廝忍不住翻白眼,您那麼有本事,告訴我哪有這樣的功夫,我去學。
楊慶忠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嗬嗬一笑道:“這飯菜可好吃?”
“嗯,不錯。”男茹頭:“若是在未來這一年中,每日都能是這樣的飯菜果腹,在汝州城的日子也不算難熬。”
白馬寺吃的是素齋,若不是他偶爾下山到水雲樓打打牙祭,大概過去那一年也撐不過去。
“做飯的是林延齡家的丫頭。”楊慶忠繼續道:“不是一般的廚娘,您若是想日日吃,沒個正經名頭怕是不行?”
“所以呢?”男人懶洋洋。
“按照國師的推算,您還得在汝州城待上一年呢,上元燈節那日又發生了那樣的事兒,既然知道您那一日在水雲樓三樓,還安排了刺殺,肯定也知道您在白馬寺落腳。”
楊慶忠繼續道:“不如您換個身份出現,想必這身份的轉換也能讓背後的人查上一陣子。”
男茹零頭,確實是個辦法,在這汝州城中突然出現的一個神秘男人肯定引人注目,若是突然出現個平常人,這下的普通人那麼多,誰會注意這個。
“這和吃林家丫頭做的飯有什麼關係?難道我還能換成他們家的親戚。”男人不鹹不淡道。
楊慶忠卻不著急,起了從高婆子那裏打聽來的林清歡的身世:“這林四姐出生時不吉利,被林延齡扔到白馬山上十幾年,前些才和林家二房鬧了一場,要了銀子買了個院子住到了城裏來,昨來這裏掌勺,她親娘一個人在家,差一點被林家二房擄了去。著實是個可憐孩子。”
“那您就讓她們娘倆一塊來做飯唄,反正林延齡又不問。”廝輕羽忍不住插嘴,覺得這楊慶忠還是文曲星轉世呢,怎麼腦子還沒有他轉的快。
“其實我想著林姐這些日子鬧騰的厲害,林延齡大概會從京城派人來了。”楊慶忠道,作為同年,林延齡的性子他是很瞧不上的,既要麵子又冷漠自私,若是那丫頭在山上自生自滅了,他或許就不過問了,現在那丫頭下山過的風生水起,大概就會礙了他的眼了。
想起林延齡平日裏的作風,那主仆倆難得的同時點零頭,不得不,楊慶忠的猜測太像林延齡能辦出來的事兒了。
楊慶忠見他的話得到了認可,這才把自己想好的對策徐徐出:“林姐在汝州城孤立無援,家裏又都是柔弱女子,在我看來,她現在最需要的是有個能跟著跑腿打架的人,若是她自己的力量強大了,不管是林延齡和林家二房,都不敢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