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的刁鑽,誰家都不會給一個妾室上族譜的,大夏也沒有給女兒家上族譜的規矩。
“按照祖上傳下來規矩,本就不該給你們上族譜。”林頤壽道:“不上族譜這伍氏也是我大哥的妾室,你也是我林家的閨女。你們的東西就該是我們的東西。”
林清歡等的就是這個回答,聽完眼淚就想往下掉,帶著哭腔道:“大人,鄉親們,我這二叔想要謀取我的家產,讓我和我娘露宿街頭,還請大家給我做主啊。”
一看姑娘梨花帶雨,眾人議論紛紛,皆開始指責林頤壽為老不尊,謀奪侄女家產。
完全忘記了剛才林清歡關於族譜的法,有多麼無理取鬧。
楊慶忠心中暗道長得好看的人就是有優待,嘴上還是問林頤壽道:“你可有心要謀取伍氏母女的財產?”
林頤壽氣的想跳腳,誰謀取她的財產了?他不過是為了洗脫自己私闖別家宅院的罪名才是一家饒,怎麼就變成自己謀奪私產了?
正想分辨幾句,自家管家在後邊拉了拉衣裳,提醒道:“老爺,少爺的事兒要緊。”
林頤壽堪堪壓下脾氣,對著堂上拱了拱手,道:“稟大人,草民並沒有此意。”
他覺得今日不論是周巡護這樣的吏,還是楊刺史這樣的大官,沒有一個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自稱“草民”,或許能夠讓刺史大人看出自己的謙遜態度。
轉身又對林清歡道:“你不要混淆視聽,我且問你,你把成心弄哪去了?”
林清歡止住哭聲,擦了擦眼角道:“既然二叔暫時還沒有存謀取我的東西的心思,那我就放心了。隻是二叔既然有人看見我抓了成心哥哥,那看到的人呢?”
那一晚,大雨傾盆,黑燈瞎火的,怎麼可能有人看到,必定是林頤壽信口胡謅。
林頤壽聽著林清歡話,怎麼聽怎麼覺得別扭,什麼就暫時沒有存謀取她東西的心思?的好像是自己以後會生了心思似的?
不過,銀杏胡同那院子確實收拾的不錯,他正想著要給倚紅院的蘭姑娘贖身,那院子倒適合金屋藏嬌。
那也要等找到兒子之後。
“那人在告訴我家管事之後就離開了。”林頤壽著,示意管家出來作證。
那管家是個機靈的,立刻上前道:“這事奴才可以作證,那人過之後就走了。”
“那你就沒有問姓甚名誰?家住何處?現在可以請了人來和我對峙。”
“並沒有問,奴才著急給老爺回報,就沒來得及問。”
“是沒來得及問還是根本就沒有這個人?”林清歡嘴角掛起一絲譏諷,眼角的餘光掃到外邊隔著人群慢慢往裏靠的高婆子,道:“二叔,成心哥哥是你的親生兒子,不是你的外室子生的無名無份的孩子,提供線索的人,你應該重謝才是,怎麼連名字都沒問,就讓人走了呢。”
“你胡什麼?誰有外室了?”林頤壽對此事極其敏感,當即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