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京墨有些心軟,李澤軒連忙道:
“爹,您千萬不要心軟,就算他要為他兒子還債,他也不能損害成衣鋪的利益,他可以向爹你借錢啊,不告而取是為偷,他做假賬就是為了逃避責任。
他要是真知道錯了的話,剛剛爹你質問他的時候他就應該主動認錯,而不是等到現在鐵證如山的時候才認錯。如果犯罪的代價這麼低,那以後誰還會遵紀守法,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爹您還是將他送官吧,成衣鋪你還是再挑一個忠厚老實的掌櫃吧。”
徐宏誌在一旁聽得連連點頭,見李澤軒說完,也對李京墨道:“京墨兄,令郎所言皆是真理啊。王正坤這等人切不可縱容。”
說完又看看李澤軒對李京墨讚歎道:“京墨兄你生了個好兒子,令郎知算學,明事理,一番道理說的愚弟也大為歎服,真是潛龍在淵,他日一遇風雲便化龍啊。”
李澤軒趕忙道先生過譽,這樣的稱讚他可當不起。
李京墨也覺得兒子的話頗有道理,聽到老友的誇讚心下也異常開心,但也不好當著人家表露出來,矜持道:
“徐先生實在過譽了,犬子性情憊懶,還需好好打磨啊。”
隨即又吩咐道:“三寶,阿福,你二人將王正坤送官,之後你們就直接回府吧。”
二人自是領命,上前架住已經嚇暈過去的王正坤。
“爹,該回家了,過會兒西市就要關門了。”
看著外麵天色不早了,李澤軒催促道。
“嗯,那就一起回家。”
李京墨點了點頭,又對徐宏誌邀請道:“徐先生要不要一同去寒舍坐坐?”
徐宏誌連忙擺手道:
“今日就算了,改日必將登門拜訪,愚弟還想向令郎好好討教這記賬之法呢,到時希望令郎不吝賜教啊。”
李澤軒連說不敢不敢。幾人在西市分手道別。
李京墨雇了輛馬車,一家三口坐進馬車,向李府緩緩駛去。
路上,李京墨問道:“軒兒,你們今日來西市所為何事啊?不要說是來專門看爹的,為父可不相信。”
李京墨看李澤軒想上來拍馬屁,立馬補充道。
李澤軒剛剛還真想這麼說來著,沒想到竟然被機智的老爹看穿了,不得不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被噎得不輕,半晌才道:
“孩兒見妹妹在家中呆的頗為無趣,今日是陪蘭兒來西市看雜耍的。”
“對啊,爹爹,那雜耍可好看了,哥哥還在醉仙樓給蘭兒做了蘭兒從來沒吃過的啃的雞,可好吃了,撐的蘭兒肚子都大了,最後還剩下幾塊兒啃的雞我們吃不下就被一個黑臉哥哥搶走了,那黑臉哥哥吃的差點都把盤子舔幹淨了,哥哥還讓劉掌櫃明天把啃的雞拿出去賣,到時候肯定能給爹爹掙很多錢。”
蘭兒立刻在旁邊像個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地把今天的開心事跟自己的老爹分享。
李澤軒在一旁聽得暴汗,什麼“撐得肚子都大了”這是個女孩子該說的嗎?還有那些編排程處默這個“黑臉哥哥”的話,程處默聽到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吐血。
李京墨聽到那啃的雞也不以為意,隻當是自家孩子的玩鬧罷了,掙不掙錢他也不在乎,隻是這個名字好生怪異……
夜幕緩緩降下來,馬車也漸行漸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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