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縣令臉色一變,公堂之地,何等莊嚴,範統如今直接鬧上門來,這是在打他的臉啊!尤其是今日李澤軒還在旁邊看著呢,這讓何縣令的臉色就越發難看了!
“鄭凡!速速通知縣衙內所有當值的衙役,到前院集合!過時不到者,以後全都不必再吃這碗公飯了!本官今日要將這群膽敢衝撞縣衙的惡徒給一網打盡!”
“是!大人!”
那衙役見何縣令今天居然如此“硬氣”,他頓時有些熱血上湧,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回應道。
“侯爺,都怪下官平日裏對範統這些人太過縱容,才讓他們膽敢如此放肆。往日之過,下官日後定會全力彌補!”
衙役走後,何縣令一臉慚愧地給李澤軒拱手道。
“嗬嗬!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本侯隨你一同去會會那個範統吧!”
李澤軒微微一笑,道。
話說,一提起範統這個名字,他便莫名地想要發笑,不知道當年給範統起名的人,是何方大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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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一向乖巧,你們為何無緣無故地將他抓入大牢?趙捕頭呢?讓他出來,老夫倒要好好問問他,胡亂抓人,他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還有縣令大老爺呢?往日縣衙征收賦稅,我範家永遠都是最積極的,縣令老爺今日所為,豈不是令藍田縣的所有士紳寒心?”
縣衙前院,一個肥頭大耳、衣著光鮮的中年男人,正捧著大肚子,對院中的一眾衙役,怒聲斥責道。
那模樣,就好像他是官,這些衙役是民一樣。
也由此可見,以前何縣令對城內的士紳們是多麼的和善。
“哼!範老爺!令郎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難道本縣還抓不得?倒是你,朗朗乾坤,帶人嘯聚府衙,你意欲何為?你眼裏可有國法?可有本官?可有當今陛下?”
範統噴的正起勁,何縣令忽然從公堂內走了出來,與此同時,兩隊衙役從兩側小跑著出來,將範統以及他帶來的這些護院、仆役團團圍住,院中的氣氛,陡然變得緊張了起來!
範統先是一愣,顯然他沒想到今日何縣令的態度會突然變得如此決絕,接著他憤怒道:“什麼強搶民女、嘯聚府衙?不過是欲加之罪!我兒今日抓的那人隻是我範府出逃的丫鬟罷了!至於老夫,今日來此,隻想為我兒尋一個公道!如何藐視國法了?”
“哼!一派胡言!本官已經問明白了,那姑娘身份清清白白,何時成了你範府的丫鬟了?”
何縣令冷聲道。
範統斥道:“不可能!那丫頭肯定在說謊!我兒那裏有她的賣身契!”
“嗬嗬!賣身契?範統啊範統,你一會兒進去問問你兒子,看他能不能拿出賣身契!來人,範統衝撞縣衙,藐視國法,將其先押入大牢,擇日問審!”
站在何縣令身後的李澤軒,此刻卻不願意浪費時間了,他走了出來,直接沉聲吩咐道。
“是!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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