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大殺四方(求收藏)(1 / 2)

居高臨下,山河壯麗盡收眼底。

披星戴月,迎風對弈,舒爽的風,別樣的景。

林夕捏子起式招法依舊簡潔明快,似在隨性對弈,胡亂落子,雜亂無章。

棋方才下過十手,林夕對坐的南山終是忍不住朝著方卓群開口道:

“方老頭,你確定他真的會下棋嗎?你看這起局,這不是純屬胡鬧嗎?”南山掂動著手中白子,抬頭譏諷道:“嘿,難道你就是這樣輸給他的嗎?”

“哼!”方卓群受不得他的冷嘲熱諷,自是拂袖揚長而去,少許便從他背後傳出話語:“這酒我請了,我去去就回”,一縱身便禦風朝下方疾馳而去。

林夕與南山談笑間已經落子三十手有餘,南山不由得臉色漸漸變得沉重起來,這林夕落子看似簡單且毫無章法,可是從整盤看去,卻是處處搶占先機占盡先手,時而看似隨意空投落子,殺入敵方陣中,胡攪蠻纏一番,待你圍追堵截,他便迅速化形脫身而去,攪擾的南山好生煩躁。

兩人對弈待到五十手過後,南山實在有些受不住林夕胡攪蠻纏的棋路,這看似隨意空投的棋子,有時竟然是幾十手後暗伏的殺招,有時卻是毫無用處的障眼法,弄得南山好一陣頭痛,瞧見林夕再次空投殺入己方陣中,南山決定不再理會,開始落子專注於對林夕主力軍的圍剿中。

六十手過後,林夕看到棋麵大局已成,不由得“噗嗤”笑出聲來,拱手對著南山道:“南前輩,幸蒙承讓了”。

棋者,本就是虛中有實,實中有虛,虛虛實實,變幻莫測。

南山聞言,內心愕然,他仔細端詳棋局,並未發現有何不妥之處,又不好明言相問,哪有對弈者,在比賽中相問對手的道理,這豈不是繳械投降之舉,況且這語言本也是幹擾戰術的一種方式,南山舉子猶豫不決,久久徘徊無法落下。

就在此時一一

前往城中購買酒肉的方卓群踏空而回,在棋台附近臨空坐下,將雙手提攜酒肉放置在一旁彌元具象的藤桌之上,定睛看了一眼棋麵局勢,開口道:

“南老鬼,你倒是下啊,愣著幹嘛?你這局勢不是挺好的嘛?”

南山有苦不出,不好明言,就在方才,林夕已經對此局自顧自的判了他死刑,他這子又如何能那麼輕鬆落下,定是要好好考究一番。

“就這,我就不信這個邪乎”,南山終於將手中白子落下,南山喜用白子,方卓群喜用黑子,這在之前,林夕便看了出來,故特意對換了盛子棋罐。

七十手過後,林夕殺入敵陣中的股生力軍終因南山的大意,變得如同洪水猛獸,橫衝直撞無法阻擋,如同一柄鋒利的尖刀,刺入了敵人的心髒中,瞬息便要了敵人的性命。

就在第七十八手最後一顆黑子落定,林夕黑棋已經形成裏外合圍之勢,棋麵大局已定。

棋本成,何謂得,何謂失,得中有失,失中有得,了無一物,真性乃現。

當南山平淡的心境被林夕撥動後,當其放棄對林夕的黑子跟子圍剿後,這南山此局的敗相便就此顯現。

“哈哈哈,笑死我了”,方卓群看到一生的博弈對手落得和自己同樣的下場,皆敗在同一個毛頭子之手,不由大笑出聲來:“南山,這下你服不服?現在知道人外有人,外有了吧?”

“不服,再來,才一局而已,能明什麼”,南山不服氣的收子欲要重來,又朝著林夕罵罵咧咧的道了幾句,林夕自沒有在意這發輸慌的老頭。

此後林夕便應了邀再次與南山對弈,從黎明見曉時分一直博弈到午後,其勝負結果無一例外,皆以林夕勝出而告終,此間對弈,每局林夕都故意將棋麵弄得凶險萬分,驚心動魄,給了南山一個能贏的幻象,吊足了南山胃口。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林夕也漸漸與二老熟絡起來,得知二老來自於紫金大陸,方卓群人送外號‘器癡’,除了下棋以外,一生最大的愛好便是鑄器,南山人送外號‘棋癡’,視棋如命,兩人因棋相識,也因棋相知,故被世人並稱為‘二癡老’。

“再來,我就不信了贏不了你”,稍作吃喝後,南山起身再次邀請林夕對弈。

林夕聞聲,頓感頭頂一陣涼風吹過,這棋癡不愧是棋癡,視棋如命的個性果然不假,若不是方才林夕主動喊累叫停,提出需要吃喝休息一下,這南山還不依不饒的喊著要繼續。

林夕這才坐下吃過幾口,那南山便安耐不住了,棋癮難耐。

“我老鬼,你就不能讓人家好好吃點東西嘛”,方卓群往嘴裏倒了口酒,吃了些肉,接著道:“難道你看不出他是讓著你,這才讓你沒有輸的太過難看,前麵我與他對弈,連輸三局,可都沒有過百手”,方卓群舉起雙手比劃著數字。